顾臣咬着牙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和绝望,林以时的头很疼,腿也已经疼得近乎失去知觉,他的手有些抖,解了几下也没解开那绳子,反倒是将掌心的血红染上了麻绳与顾臣的手腕。
林以时觉得很累,全身如同脱力一般迟缓。
他停下动作,将头埋进被单,吃力的大口呼吸着。
“你怎么样?”
“林以时……你没事吧?”
“……疼吗?”
顾臣的声音近在耳畔,既磨人又令他莫名烦躁,他像是终于缓回了些力气,他重新撑起身,再次去解绳子。
“没用的。”顾臣目光冰冷的望向高悬在头顶的摄像机镜头:“就算你解开了,我们现在这样也根本跑不出去。”
“林以时……他不是想杀我,他只是想毁了我。”
“可是你的伤拖不了那么久了,林以时,你必须马上去医院。”顾臣的声音却带着沙哑和绝望,他的视线落在林以时脸侧的血痕,绝望的闭上了眼睛。
可林以时就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,依旧努力解着他头顶的麻绳。
“没用的,来不及了。”顾臣的声音带着急躁。
“闭嘴。”林以时的声音有气无力,被他烦得不行,干脆低斥道。
“林以时。”顾臣的声音低哑得不行,他的目光落在身侧的人身上良久,声音竟出奇的平缓:“我们做吧。”
林以时的动作一僵。
“我们做吧。”像是觉得他没听清自己说什么,顾臣再次说道:“快一点,然后我带你去医院,恩?”
“我他妈让你闭嘴!”
林以时低咒道,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顾臣这人话这么多。
他颤颤巍巍的手终于将顾臣头顶的绳子解开,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顾臣却突然将他按在怀中。
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在顷刻间充斥了鼻息,林以时再次僵住,好不容易保持的清醒与理智也在一点点被消磨殆尽。
顾臣却已挣开了被他解松的绳子,伸出手来解他的衣扣。
他的动作显得因为手腕的麻痹而战战巍巍,解了几次一颗扣子也没有解开,反倒让林以时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。
林以时勉强找回最后的一丝理智,咬着牙怒骂道:“顾臣,你他妈疯了?!老子就是死,也不会让这帮狗贼拍这些东西的!”
顾臣的眼眶通红,他紧紧攥住他的衣襟,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。他压抑的低着头,只有那颤抖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