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林以时的头顶流下汗珠,他抬起手便想用袖口胡乱咋擦去,顾臣拦住他的手皱眉将纸巾递给他。
林以时的动作一僵,随即接过他递来的纸巾,笑着擦了擦汗。
顾臣将水递给他,的视线落在他的长袖卫衣上:“天气这么热,你别把袖子放下来了。”
“那不行,晒黑了怎么办。”林以时咕咚咚的喝了两口,又将水丢给他:“哎,走吧。”
顾臣没有说话,他将水收好,默默跟了上去。
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山间树荫葱郁的地方,林以时一屁丨股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,就再也不肯起来了。
“不行,我再、再休息一下。”
顾臣在他的身边坐下,好气又好笑的打量着改为大字型横躺的人:“林以时,你要是不行就说话,我背你。”
“谁说我不行了!”林以时睁开一只眼睛:“我不就、休息下吗。”
“恩。”顾臣见他这副样子,忍不住挑起一抹笑意:“这一路,你休息了七次?”
“……”林以时不理会他的调侃,继续平躺在石头上:“我再休息一下。”
顾臣也没想催他,只是见多了他临阵退缩放弃的样子,这一次他明明嚷嚷着累,却没说过一句不再爬了,顾臣还稍有些诧异。
他正想开口问,却忽然发现林以时的袖口处被染上了一丝血红,顾臣一愣,忙拉起他的衣袖。
“诶……”
林以时避之不及,只得让他拉开了袖口。
衣袖之下,那只原本嫩白的手臂竟不知何时被划出了道道血痕。
顾臣的面色一白。
这是刚刚……林以时为了拉住绳子手臂在断壁边磨出的。伤口不深,却与原本素白的手臂衬得格外鲜明可怖。
顾臣拉住他手腕的手一紧:“不爬了,咱们回去。”
“诶,别啊。”林以时一听急了,忙拉住他:“我就知道你看到了八成又要内疚了,我真没事,就擦破了点皮,没那么矫情。”
“你是因为我受的伤,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我,你也根本不用来爬什么山。”
“这不是我的工作么,真没事。”
“工作?”顾臣的声音很冷:“哪个工作需要做这些?”
“我从小就皮实,总跟人打架,这点都是小伤,我都没在意。”林以时不以为意。
顾臣看着他没说话,他从背包中取出染了碘酒的棉签,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