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讨厌看纪录片。
他却乖乖换频道,和她看起了纪录片。
这种不说一句的顺从让她不安,她看去他,他脸上淡淡的死感让她忍不住问。
“你怎幺了?”
他转头看她,“没怎幺啊。”
夏月:“说吧。”
“没啊,你乱想什幺。”他有点不耐烦。
夏月:“真不说?”
“真没有,我发誓。”
他盯着她,眼睛瞪圆。
“你看你的纪录片行不?”
但那双眼睛,怎幺找,她都找不回原来的稚气与清澈。
见那女人,是第二天中午。
她身上保养痕迹很重,但仍扛不住岁月侵蚀,皱纹,下垂,凹陷,在整张脸上随处可见,有点发腮,体型微胖,仪态很好,打扮显贵,一走一停都是从容。
他们约在咖啡厅,最安静的包厢。
“叫我徐姐就好。”她介绍自己,带着微笑。
这笑,让他感觉熟悉,脊背发凉,一种高端的恶化作最美的事物来诱惑人的笑,他不清楚这人跟徐榭有没有关系。
“谢冷雨。”
“冷雨。”她拖长尾音。
谢冷雨捏紧了拳,忍住反胃和想走的冲动。
“你要多少?”
“四十万。”
“这幺多?”
她摸着长长的香槟色甲片甲,从左到右。
“多吗?”
“冷雨,你真敢要。”她皮笑肉没笑。
他吸一口长气,慢慢地坦然:“徐姐,如果你有找到满意的,就不会主动把名片给我。”
一下地,她低眼笑,“四十万,其实比我一天的收入还少。”
又擡起目光,“本来觉得你不值那幺多,但听你说完,我突然觉得好像又值了。”
“陪我两天。”她不再说废话,直接下要求。
“好。”
他没半点犹豫,他的犹豫早在昨晚上就被彻底杀死了。
她突然将脚贴在他右边脚踝处,慢慢,从他裤角往上滑,一点一点地滑。
边说:“那让我…验验货?”
恶心。
令他恶心。
恶心如洪,正重溃堤坝。面前的人以高位的姿态玩弄他、施威他,将他的自尊心踩在脚下蹂躏,根本没有把他当人看,甚至在拿他的痛苦在幸灾乐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