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稳住身,笑笑:“我姓徐。这家店有我的股份,你的工资也是我开的。”
谢冷雨一下把卡甩在地上,头也不回。
他走得吃力,胃里不停搅动。
一定还有别的路挣钱,没必要,真没必要。
他一点也做不下去。
拐进卫生间厕所,他慌地推开门,一阵一阵难控制地反胃呕吐,酸液烧灼了他的喉腔。
这个恋残癖的女人以他的痛苦来取乐,太他妈恶心了。
删除记录,拉入黑名单。他揣回兜,继续看窗外:“女的,邀我去她家睡。”
“睡了多少个?”
他轻叩手指:“关你屁事。”
夏月轻轻弹了弹他的耳垂。
他皱眉瞥了一下。
两个月前,她在桥上做了个幼稚游戏。
一枚硬币。正面,去管他。
反面,让他自生自灭。
闭上眼,她将硬币往空中一抛。
拯救?就当拯救吧。
她的确不想看到一个有志气的军人最后成了一个游手好闲的娼夫。有钱却不肯买假肢,也不肯存钱,不肯好好活。
她知道他在想什幺。
他眼里的厌倦、失意已经成熟了,能随时让他想不开。接着,稍不留意,娼夫就成个对世界失望的自裁者。
她想:他家有恩,所以要报。你不要爱情,但看到了,你不能不管。而且她不抵赖,有时会莫名需要他,碰碰他,逗逗他。
夏月去找他的手。他掀开。
她继续盖上,他继续掀开。
她捏得越紧,他摆脱得越起劲,也不看她一眼。
谢冷雨的排斥惹到她了,斗争里,她要强,她手紧撺他不放,他没用多大力挣扎,但也使她没有多得意。
斗着斗着,她盯着他的痣,不知怎的味儿一下就变了。摸着他细滑的手,这种肢体冲突,突然刺激了她的情欲。
她清楚这一切的别扭因为他吃徐榭的醋了。
他在气她说的那句话。有点可爱,有点讨厌。
只是她不肯软下骨头。他激她,她就偏要激回去,很少选择退一步。
但此刻,情欲让一个女人无意识地软了。
想着要对付这种状态的谢冷雨,她得先顺着他、哄他、惯着他。
才能玩他。
她的呼吸轻轻扫在他脖弯处:“还在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