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她的嘴唇很近。
他的眼神从下垂到上擡,扫视战场地寸量她脸上的一肌一理,似在思考从哪开始破城入关。歇斯底里。
他哑了声:“是你先碰我。”
于是他低下头吻她,缠舌绕齿,想与她一同死于窒息。
她仰起下颌回应,手掌摸他的脖子。他气得想用牙齿咬她,舍不得,只好咬自己。疼了。他疼了也没放开她。
她的手已经扯出他扎进裤腰的黑衬衣,顺着滑上去摸他的胸膛。
夏月不是夏月了。
她对性爱回应的热情熟练让谢冷雨的身体顿时涌上一股浓烈的浊气。又臭又长,如芒刺背、如鲠在喉。
他对她一无所知的这两年感到如此的愤怒、委屈、折磨。
他从沙发上起来,又点了支烟。
吐出一口,他一下咬住她耳朵:“那人艹你是什幺滋味?”
她看着他太阳穴的痣说:“他说我死板。”
“他眼…”
他下意识脱口,又猛地滑回喉咙,把真话藏在心里。
夏月是最勾人的,是谢冷雨欲望坏掉的开关。永远只有开,所以要费一辈子的电。
他对她说:“你的确是根木头。”
真蠢啊。
谢冷雨不时做到这种梦:他与童年的自己共存。他在一扇无边无尽的玻璃外观察他的童年和青春。
以前的他开始走弯路、在犯错,他在玻璃外干着急,想提醒他、修正他,以先知的身份干涉他,而他什幺也做不了,只能干睁眼,看他把事情做得越来越荒唐。
以前有张俊脸,家里富裕,周围人包容得无法无天。
于是他顺着梯子往上爬,自视傲人一等,以为很多女人拥上来就是人格魅力,是人上人,甚至骄傲睥睨到认为没有任何一个男生能比他更招女人喜爱,以为他想得到就都能得到、想玩谁就玩谁,以为别人得到他还是别人占他便宜。
直到遇到徐榭。
他才知道:原来这才是人上人,这才是天之骄子。
难怪夏月喜欢徐榭,喜欢得要死。
后来他第一次不要命地打一个男人。
夏月那时的眼神恨不得弄死他。
目光打在他的七寸上。
“怎幺没跟徐榭?”
他问出口。
她轻轻擡眼。
“跟他有什幺关系?”
如果他们真没关系,他也不可能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