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07-
街上的尘土被雨浸湿,沉淀下来。洗发店下班路上,夏茵掐灭烟头。杂货老板在街口。
要了包娇子,她上楼。
今天晚上接近八点,她晾好衣服,盆子放在地上,水一滴滴下来。她把墙沿上的酒拿好。
跨过门槛,接到了男人的电话。
“帮我养一个月。”
傲慢男人不管她乐不乐意,又做决定了。
“钥匙在花盆下。”
她依在门边,低头呷了口酒,望向墙外,把电话凑近些:“瘸子,为什幺?”
他只说顺便把他家收一下。
“滚。”
她把剩余酒一口喝光。
夏茵坐在沙发上逗猫,她掰着指头数这是第三次进这儿。
坦出腹部的暹罗求着抚摸,她怜爱地伸手,猫尾圈着她的腕一拍一打。
猫是谢冷雨半年前垃圾桶里捡来的,公,看了医打了针给了大笔钱才治好。
后来取名小小,他说想当成儿子养。
她就问他:“不打算结婚了?”
后面他回了什幺,她没记住。
夏茵花三十块买了个窝,买了笼子。她怕她不在,小小跑撞她的酒瓶,于是把猫抓进笼子里。她把门带上,要下楼买夜宵。
天乌压压,她凑近围墙,手伸出去。
下了小雨。顺着低头,她看到路灯下一女跟一男的身后往这来。
她双臂支在墙沿上,过了会儿掏根烟点火,吸一口后雾出。她把手臂沓出墙外,看他们往楼梯上走。房里的猫因为被关开始叫唤,一声比一声大。
她对墙外喊了一声:
“别叫了。”
猫在笼里乱跑、乱叫。
她说别叫了。
笼子的锁打在铁上,铮铮乱响。
夏茵转身,拖了鞋猛地扔到门上。
“都他妈叫你别叫了!没见新宠正上来吗?你她妈算个屁!”
夏茵把烟扔了,不买了,回房。
就这样隔着窗、隔一堵墙。帘缝中,夏茵抱着猫望着夏月走来。
她在白炽灯下这样一盏亮一盏地走来,白色衣服也昏黄了。
她中等高度,肤色近雪,骨头小。她的美貌不是取悦献媚性,而是使人臣服的高洁感,气质恬静中有不近人情的冷。
这样的人让她没来由的害怕,仿佛无论你做什幺,所有的力都使在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