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浚很同情,这孩子从小就被父母当赚钱工具人吸血,如今还要面临这些。
好在根据线索,警方端掉了与高父交易的D窝和地下赌局,至于高父高母欠下的外债,法律上与高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。
并且这些债务本身就不合法,事情闹得这么大,出了人命,在警方震慑下,想必是没人敢找高浚麻烦的。
说句不合适的话,高浚能从这样的原生家庭里脱身,对他未必不是见好事。
有的父母活着就是反复折磨孩子的。
办完一切手续,裴凉带高浚回了家。
以他最近的精神,怕是课程得请段时间的假了。
有裴家的庇护,也能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。
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大半夜,三人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吃饭。
见高浚毫无胃口,裴凉觉着这也不是办法,便让阿姨自己回房间休息,自己走进了厨房。
高浚从警局出来的时候,就跟个小尾巴似的,跟着裴凉寸步不离。
倒也能理解小孩儿现在绝望无助,将她视为救命稻草的心态。
裴凉便笑了笑:“会削土豆吗?”
高浚点点头:“会!”
他其实很小就会做饭了,小时候除了带他接各种童装模特的拍摄工作,父母就是各自玩乐。
母亲天天去酒吧迪厅玩到深夜,经常夜不归宿,而家里永远是父亲跟人在烟雾缭绕的客厅里打牌。
他不怎么上学,自然被使唤着做事,不但要自食其力,还得帮父亲做饭。
但上辈子走红之后,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拿过刀了。
高浚接过裴凉递过来的土豆,用刮皮刀削皮,就听到旁边传来哗哗的水声。
他偏头一看,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。
哦对了,这傻逼还在。
都还不是情侣关系,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理所当然的跑人家家里来的,让人扫兴。
结果一看谢忱,洗菜的动作还挺熟练,并且脸上一副期待的表情,浑身的雀跃掩不住,像是在等什么好事一样。
高浚不明所以,就看到裴凉接过他削好的土豆,几乎是特效一样流畅传神的动作。
数秒之间就将土豆切成粗细几乎一模一样的细丝,等她切完过后,整颗土豆甚至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。
再将土豆丝放进清水里,丝丝有序的散开,如同珍贵的金针,平平无奇的一颗土豆,这会儿居然看起来精致华丽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