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收拾行李,将需要用到的东西扔进车上,然后开车前往首都丘采购道具,最后搭上渡轮。等船加上渡海的时间,感觉仿佛永无止境,不过她还是顺利抵达凯蒂家门前的车道。
前院有种荒芜蔓生的气氛,仿佛多年前有个年轻妈妈在春季时辛勤整理,种下球茎与多年生植物,裹着毯子的宝宝乖乖躺在草地上;随着光阴流逝,孩子长大了,暑假一到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,花园中的幸福时光一去不复返。不过那些植物依旧生机蓬勃,在西北岸短暂酷热的夏季中成长得茁壮,年复一年绽放,有如过往所留下的纪念品,往上抽高,往外发展,入侵彼此的地盘,一如屋里住的那家人。在这个阴冷灰暗的十一月早晨,所有植物都只剩下枯枝,一片棕黄,落叶四散,五彩缤纷点缀着垂死的玫瑰。
塔莉将奔驰车停在车库前,砾石路上四散着脚踏车、滑板与公仔,她不禁羡慕起这个家幸福的气息,即使在寒冬中依旧显得温暖。这栋瓦顶小屋建于20世纪20年代,原本是林业大亨的度假小屋,现在屋瓦添上一层爽朗的焦糖色尘土,直立式窗框闪耀洁白光泽,下方的花架里开满这个季节最后的天竺葵。
门廊被一个随意竖立的小丑模样充气沙包挡住,她硬挤过去敲门。
凯蒂来应门,穿着一件老旧的黑色紧身裤与宽松T恤,一头金发急需修剪、染色,她的模样显得凌乱憔悴。“噢。”她将一绺头发塞到右耳后,“真是惊喜。”
“趁我还客气的时候,快点跟我走。”
“什么意思?跟你走?我正在忙。双胞胎的棒球队即将举行百纳被义卖,缝完之后我还得——”
塔莉从口袋中拿出鲜黄色水枪指着凯蒂,“别逼我开枪。”
“你要对我开枪?”
“没错。”
“真是的,我知道你很会表演,可是我今天真的没空。我要缝好五十块布片,然后——”
塔莉扣下扳机,一道冷水划过半空,正中凯蒂的胸口,水往下流,留下一片湿漉。
“搞什么鬼——”
“这是绑架。别逼我瞄准你的脸,虽然你看来确实需要洗个澡。”
“你想惹我发火?”
她拿出一个眼罩交给凯蒂,“为了这玩意,我特别跑去首都丘的怪怪情趣用品店,所以希望你不要浪费我的苦心。”
凯蒂的表情极其困惑,似乎不晓得该笑还是生气,“我不能说走就走。再过一个钟头强尼就会带着孩子回来了,我要——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