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咬牙切齿地抠着掌心:“漂亮话谁不会说?”
确实是虚伪的漂亮话,应帙心想,不过大多数都是真话,只是这句‘他不想要我,我也会坚定地选择他’绝对是谎言,遂徊才不会这么乖,这条毒性最强的蛇一定会狠狠咬他一口,但这之后究竟是同他纠缠致死,还是默默离开,应帙倒是吃不准了……
遂徊的性格真的很矛盾,既又疯狂糟糕的一面,也有可怜纯情的一面,但诡异的点在于这种复杂也是他的个人魅力所在,吸引好奇心强又傲慢自信的人想要去深入探究,一如应帙这般强势而骄矜的家伙。
耿际舟啧了声:“他是不知道在全网直播吗?这种话都说出来。若是你不要他,他以后可怎么办?哪还会有别的向导肯要这种当着全世界朝别人示过爱的哨兵?”
应帙斜觑他一眼:“你是在道德绑架我吗?这就赖上我了?”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哦~”
……
“你
——”朱明文瞳孔收缩,没有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构思了一个下午的措辞,居然又一次迎来了如此直白的拒绝。他不说能够靠这几段发言打动遂徊,让他彻底回心转意,但至少也会让他内心产生些许动摇吧?
但这名哨兵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的示好,不知好歹。
朱明文紧握的手不受控制地发出颤抖,羞愧,嫉妒,愤怒,种种负面情绪充斥他的大脑,令他在恼羞成怒的刺激下破音喊道:“你疯了吗?我到底哪里不好?”他急促地喘息着,眼球充血,“……就因为他是应帙?!”
“对啊,”遂徊冷漠而镇定地回答道,语气甚至平静到残忍,“就因为他是应帙。”
“好。”朱明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“是我看错你了,亚岱尔说得没错,你就是那些上层阶级的舔狗,区区一个塔学生会的主席就能让你如此没有尊严和底线——”
“朱明文。”遂徊眉头紧皱,全程忍耐着闭着眼,但等听到他将话题牵扯到应帙头上的时候,他猛地睁开双眸,目光凌厉地盯着朱明文,“你们到底把我想象成了一个怎样的人?驽钝,木讷,缺爱,易骗,一个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的缺心眼?”
朱明文从未见过这般具有攻击性的遂徊,像一把出鞘的利刃,拂去外表迷惑的锈蚀和藤蔓,展露出无与伦比的锋芒。他呼吸一滞,下颌陡然浮出土灰色的乌龟硬壳,就听见遂徊口吻不耐,一字一句道:
“我只是精神域疼,不想过多动脑筋,也不想计较太多的事,但不代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