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。”
“跻云和冯氏,前缘坎坷,如今拨乱反正正是时候。沈家与冯家,原该就是两姓之好,守望互助。”
“如今事情其实只卡在了媳妇一人身上,媳妇……愿自请下堂。”
该怎么说呢。其实她跑来通政使司见沈大人,沈夫人和沈大人就隐隐有预感了。
但当她真的说出“自请下堂”四个字的时候,房间中还是陷入了寂静。
只听到殷莳的声音娓娓道来——
“原本就该是佳话的一段好事,就该有好收场。”
“最好是先把跻云对未婚妻不离不弃,沈家收留恪靖侯落难的胞妹这个事传出去。”
“这段事情里有情有义,正是大家最爱听的事。”
“再将恪靖侯的为难和沈家的拒绝传出去。让大家明白,这事走到今天,实在两难。”
“等几日,等大家都开始谈论这个事,猜最后要怎么办的时候,把我自请下堂成全跻云和冯氏的事再讲出去。”
“最好让恪靖侯来重金谢我。认我作个义妹。”
“如此,这一段佳话便有好收场。这段佳话里的每个人都不会受到指责。”
“跻云有情义,冯氏可怜又幸运,恪靖侯身负振兴家族的家长之责,他尽力周全了,沈家有情重义。”
“怀溪来的殷氏,也是个知进退、有心胸的女子。”
“没有人受到指责,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。”
房中又陷入了寂静。
沈夫人磕磕巴巴地道:“可是、可是……”
殷莳转头看她:“姑姑,跻云一个人在朝堂,怎么比得上郎舅相助,冯家眼看着就要好起来了。”
沈夫人:“可是……”
殷莳道:“姑姑,听父亲的。”
沈夫人焦急地看向沈大人,喊了一声:“知非!”
想说,你别答应她!
又想说,你答应她啊!
她竟不知道,到底该说什么了。在这个事里到底该怎么选择?
好想很不对,又好像很对。
只能掩住脸,把做选择的事交给沈大人。
沈大人目中精光绽放。
这个儿媳,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,怀溪殷家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的?
老太爷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吗?
他道:“你这三步走的法子,我已经走了一步,叫京城的人知道沈家收留了恪靖侯的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