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合订。
这两家在曲家的寿宴上也都见过了,与两家的夫人、媳妇和女儿俱都认识了。
殷莳与两家的媳妇和女儿们坐一起,有说有笑。
两家夫人们已见过她一回,再见,再看,与沈夫人夸道:“你这媳妇不错。”
看不出是小地方新来的人,大大方方,性子也好,很是拿得出手。
沈夫人嘴上谦虚:“她还年轻呢,有做的不好的地方,你们当长辈的尽管教她。”
心里却不是不得意的。
沈缇低娶了舅家表姐,外界将这口锅扣在了沈夫人身上,沈夫人怎会不知。
但她不仅解决了父子矛盾获得了沈大人的称赞,还给娘家拉了利益,还得了个称心的媳妇,就连犟种儿子也再没说过一句不好。
且她看他,挺好的。好得很。
沈夫人获得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利益,外人怎么说她,含笑不语就是了。
反正也只会背后嘀咕,谁也不会说到她脸上来。
殷莳也在悄悄观察。
沈夫人做了二十多年的沈夫人,交际起来游刃有余。看起来言笑晏晏乐在其中。
但殷莳还记得沈缇告诉她的,沈夫人关系最好的一位赵夫人跟着丈夫赴任离京了。
可想而知,那位赵夫人才是沈夫人真正的闺蜜好友。
是她自己的好朋友。
眼前两家,也说是“关系极好”的来往人家。但殷莳观察着,看得明白。
所谓“关系极好”应该说的是沈大人与两家的男人关系极好。不管是私交还是官场关系,总之这其实是沈大人的人际关系。
她姑姑在这里其实是在尽着“沈夫人”的职责。
连她在内,也在尽着“沈少夫人”的职责。
当然,包厢里其他的女子们也都在尽着各自的社交职责。
每个人身上都有身份带来的责任。
外面远处忽然有巨大的响声,像是许多人一起发出的声音。
大家都停下说话,纷纷站起到窗边,果然,一位夫人道:“陛下来了。”
酒楼的位置与河之间还隔着路又隔着岸,然后再隔着河。一眼望过去,这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。
而河对岸则有许多旌旗和仪仗,颜色鲜艳明亮,金吾、羽林、腾骧诸卫旗帜分明,声势浩大。
许多旗帜、仪仗朝着一个方向移动,然后停下,就位。
很快,山呼万岁之声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