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哥哥……』
『哥哥。』
『哥哥。』
是谁在叫我哥哥?是彩彩吗?
不对,是舞空啊,是她。
不知道昏了多久,一道呼唤声突然将我从深渊里拖拽出来,重返满是光芒的地方。
白光之中,我只看见舞空正对我招手。
她笑嘻嘻的说:『哥哥,我已经没事了哦。』
『舞空,是你吗?真的是你?』
『无论到了哪儿,我都是哥哥的人呢,哥哥,等你来找我哦……真的,好想见你……』
她没入了白光里,我尝试去抓住她的身影,却像是伸手捞进了满是波澜的古井一样。
舞空不见了,就如同水镜里的明月般。
一触摸,化为泡影。
冰凉的触感,像要冻死你的内心,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。
我再度孤身一人,坐在黑暗里面。
最终,不禁仰天。
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口。
我是个窝囊废吗?为什么还在想着这个小丫头。
我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傻了,难怪我要被人耻笑,难怪我要撕心裂肺。
只是因为我是个傻瓜吧?又天真,又不理解情感和别离的存在,为什么要总是把这些当成童话去看待呢?
人要被埋进黄土,连一个爱他的人也不记得他,他死了,再荣誉的人,面对死神也没有尊严和骄傲,时间可以剥夺人的一切情感。
当然,接下来所发生的那一幕,便是我又置身于酒馆里面仰头痛饮了。
值得一提,我醒来以后,距离当初遇刺的事件其实已经过了五天,师父特地给我弄了些好药涂在伤口上。短短几天,浑身上下直接就完好如初了。
独自一个人饮下无数的酒,彩彩和老板娘怎么样也劝不住我。
大概也可以说,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们,选择逃避,她们说的我不听,我不做。
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事情。
明月高照,它像是虚假的一样,或许只是人心里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。
我再度坐在几天前曾经遇到那伙人的巷子胡同里,和道夫·雷纳举瓶共饮。
烧酒的度数越高就越好吧。
烧啊烧啊,哪天把人的心烧没,就不需要再承受悲伤和痛苦了。
我这么想着,于是和他不断碰杯。
道夫·雷纳似乎也有心事,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