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已经费了老大的力气。
两人一个脾气差一个脾气好,原本未尝不能互补,可不知为何,却成了今日这等局面,连彼此说话都要小心翼翼。
徐澈见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近乎认错的话,暗自叹了口气,心下也起了一丝怜惜。
晚上……你先安歇罢,不必等我,我还要处理些事情。”见她难掩失望,徐澈道,明日我让徐厚将我的寝具搬回去,你看可好?”
崔氏脸色一红,缓缓低头:你想搬便搬,何必来问我?”
……
夏侯渝要请孔道周去齐国讲学,孔老头儿却不太乐意。
原因无它,他的祖籍原本在吴越,齐魏相争,吴越被灭,一片láng藉,虽说战争在所难免,但他心里头还是有疙瘩的,否则不会千里迢迢跑到南平来游历,顾香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方才让他答应担任修史的总编撰。
孔道周年轻时,前朝还未灭亡,他也还是一介年轻儒生,远远还没有名扬天下。时值江山危殆,各地战火纷乱,他眼看着国破山河在,天下四分五裂,心中感触自然很深,对前朝也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。当文人的,以匡扶正义为己任,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孔道周辅佐帝王成就霸业的抱负未能得到实现,只能退而求其次,埋头钻研学问。
他被永康帝逐出东宫的时候,顾香生还未嫁给魏临,两人没有见过面,他自然也不知道顾香生的过往身份。
身为拥护正统的读书人,孔道周认为,前朝已灭,新朝未起,天下没有一统,就谁也没有资格修前朝史,即便是最qiáng盛的齐国想修史,他都会反对,更何况是区区邵州,连朝廷的支持都没有,就妄想以一州之力,做成大一统王朝才能做的事情,何其可笑荒谬,与民间私修史书无异。
所以当宋暝上门延请老先生充任总编撰时,当即就被喷了一脸盆唾沫,孔道周毫不留情,直接就说他们不自量力,单凭那么点人,那么个藏,就要修前朝史,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不成?就算是皇帝,那前面也得加个土字!
宋暝虽是个文官,也不像孔老头这样,张口就是一连串骂人不带脏字的话,当即就被骂得灰头土脸走了。
孔道周本以为他们消停了,谁知第二回上门的更离谱,直接换了个女人来,便是顾香生。
要论辩才,顾香生虽然不及老先生那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