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她细嫩的肌肤上,喉头一阵发紧。
羽徽若张口,狠狠咬在鹿鸣珂的肩头,双目紧闭,泪珠滚滚落下。
她没有像第一次被他冒犯时那样大呼小叫,痛快咒骂诛他九族,她就这么无声地流着泪,眼泪滚烫滚烫的,一颗颗砸下来,很快淌湿了鹿鸣珂的肩膀。
鹿鸣珂的手指本游走在羽徽若肩头伤处,感觉到那一股湿意,动作凝滞住。
“松口。”鹿鸣珂肩头好似被她咬下一块皮肉来,他本可以震开她,但他没有这样做,只是低声让她张口,若仔细分辨,能听出那其中潜藏的温柔。
“不松,咬死你。”羽徽若愤怒至极,压根没有心思去听他的语气,只是发狠地叼着他的肩膀,口齿含糊不清。
“浑身不是血就是伤,我还不至于不分场合就兽性大发。”鹿鸣珂的话里是掩饰不住的嫌弃,同时,还有不为人知的失落。
羽徽若口中一松,目中含泪,警惕逐渐转为疑惑。
她顺着鹿鸣珂的目光望过去,肩头的旧伤在刚才的撕扯间崩裂开来,鲜血流淌。
这样的伤她身上还有好几处,一路奔逃,多数时间藏在水中,伤口都被泡烂了,腐肉散发出难闻的气息。此时,那伤口的腐肉都已被剜除,悉心用过伤药。
鹿鸣珂刚才的举动,是想给她换药?
“自己来。”鹿鸣珂丢给她一只药瓶,证实了她的猜想。
羽徽若握着药瓶,倚墙而立,瘦削的双肩耷拉着,半晌没有发话。
帝姬满面都是泪痕,五官都哭皱了,眼角微红,那模样活像是刚被人糟蹋过。
鹿鸣珂什么好处都没捞到,还背了口黑锅,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,卷起袖口,动作粗鲁地帮她擦着眼泪:“不许再哭。”
羽徽若反省着,她千不该万不该,激怒他,把好好的局面搅合成这样。
谁让他表现出一副强取豪夺的气势,他就是觊觎她已久,满肚子坏水。
“鹿鸣珂,你总是害我哭,害我丢脸,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了吧。”她鼓着双颊,不服气地回怼。
羽徽若为数不多的几次掉眼泪,细究起来,桩桩件件还真的是因鹿鸣珂而起。
鹿鸣珂无可辩驳。
他在心里默默说,大不了以后,我不让你哭了。
羽徽若毕竟是伤患,那一口并未真的将鹿鸣珂的肩头的皮肉咬下来,解开衣襟,连皮肉都没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