藩地回来的时候,那时候你的养父还未去世,你依旧是总督公子,我和你娘知道他们养你养的很好,我们也不会夺人之爱。后来若非他们双双病故,我们也不会带你回府,但如今我也不能仗着我们门第显赫,就再把儿子要回来,全然无视当年他们对你的一番养育之恩。你这次能够替你祖母守灵这样很好,可是你名义上是那边的人,你放心,我知道你仕途上需要银钱,这是五千两银票就拿去吧。”
刘宥听懂了,全部都听懂了,靖海侯分明就是拿五千两准备买断父子情谊。
这一招可真毒,胡老太君的私房绝对不止这么点银钱,胡家是巨贾,胡老太君颇擅长经营,她宁可不和丈夫在一处,也要经营她的私房,五千两银子对寻常勋爵庶子分家可能觉得很丰厚了,可是对于他而言,实在是太少了。
根本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,刘宥看向靖海侯,靖海侯却微微叹了一口气。
刘宥咬着牙,还得装平静道:“儿子多谢爹了。”
“不必谢我,帽儿胡同有个三进的宅子是当年你祖父留给我的私产,那里离我们靖海侯府也并不算远,你如今也是当家作主的人了,是该开府了。”
靖海侯自问已经很周到了,五千两实在是不少了,就是宣平侯府分家,一个儿子也不过分了三千两。
再有京城的宅子,好一点带园子的,至少也是三千两左右,作为已经过继的儿子,靖海侯不觉得自己有多薄情。
房契也递到他的手上了,日后都不必住在一处了,也算是清静了。
他这样做有一多半也是为了袁氏,当年若非袁氏和他同甘共苦,孩子也不会放在京中,以至于这孩子成了别人的孩子,一切就到此为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