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只见她面似芙蓉,眉如柳,行礼也是如行云流水,倒似大家出身,头发半披,应该是闺阁女儿,说起话来也是落落大方:“奴家给夫人问安。”
“姑娘刚落水被救,身子恐怕还未好完全,不必多礼。”
若薇说完请她坐下,又吩咐上茶,才问起她的来历:“我们行于江中,波涛滚滚,姑娘怎会落水?”
那姑娘有些为难,坐立不安,脸上还有几分羞愤。
若薇笑道:“我们是扶灵回家的,并不能一直收留你,姑娘,你得告诉我们你的家人,我们也好送你回去。”
那姑娘一言不发,添香感觉不妙,就怕是什么烫手山芋。
却听若薇道:“马上就要到下一个口岸了,就把你在那儿放下,再送十两盘缠给你,这样也算是尽了咱们得情谊。”
你不搭话,难道我就随意留人吗?
听到这话,那姑娘才看了若薇一眼,原本她以为若薇是个十分心软的妇人,没想到自己不说话,这人居然要赶走她。
她才说了实话:“别,您别送我走,家父乃两浙路市舶司副提举刘定。”
难道这姑娘穿的这么好,副提举虽然只是从六品的官儿,但是市舶司那种地方油水极大。若薇听了,不禁道:“你既是官家千金,那我派人联系上你的家人,如何?”
这年头可不太平,尤其是青春貌美的姑娘没有自保能力,就是再美的鲜花被人拐了去,那才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“不,我,我是听到我爹和我继母商量,像让我嫁给我妹妹的未婚夫,一气之下就跳江了。”
女子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。
若薇听到这话瞠目结舌,她递了个帕子给她:“原来是这样,那为何要把你说给你的妹夫呢?这实在是不合伦常啊?”
“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,由祖父母抚养,三年前才把我从老家接过来,继母对我百般不喜,当着我父亲的面,尚能体面,背着人对我不理不睬,份例月钱也是常常短缺。就连亲事……亲事也是好的留给妹妹,前年我及笄,妹妹才十四岁,我继母就为她寻了一门亲事是两浙路按察使的小儿子,当时十分高兴,可今年那位按察使的公子却得了病,继母不愿意,所以想让我嫁。我爹因为和按察使大人做了亲家,如今又升了应天府通判,准备一家回家省亲再到应天府任职,如此,他也逼着我嫁。”
刘珞想到这里还是难过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