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睛爬上床,困得说话都不顺溜了。
呼吸起伏间,床上的小孩儿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。我盯着他看了片刻,心生一计,转身悄咪咪出门,做贼一样来到对面,推开门,再锁好门。
捏起一角被子,我屏住呼吸钻进贺南鸢的被窝,偎在了他身后。
贺南鸢根本没睡熟,我跟黎央身形差这么多,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对。
“米夏?”他回头看向黑暗中的我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到,但我还是朝他笑了笑:“是我。”
他坐起身,抹了把脸:“……你怎么会进来的?”
他作势要下床,我怕他赶我走,一把拽回他,并想要根据上一次的经验如法炮制骑在他身上。但这次显然他已经有了准备,我腿刚跨上去,他就一把推开我,将我压到了床上。
“你还来?”他有些气急,呼吸都带上了喘。
“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……”尽管被压制着,我仍旧不慌不忙,游刃有余地与对方谈判,“而且我们现在是高中生嘛,应该以学习为重。你看这样行不行?我们试试看,到毕业,你要是觉得OK,我们就做情侣……你要是觉得不OK,我们就做回兄弟。”
贺南鸢有点被我这套迂回战术打蒙了,半天没反应。
“我们就跟平时那么相处,在此过程中,要是有谁后悔了,或者喜欢上别人了,就退回兄弟的关系。”
扣着我手腕的力道一下子加重,我没忍住,发出一声痛吟,那力道转瞬间就又轻了。
“你当这是在玩游戏吗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,还有点恼,“失败了还能读档重来?”
“那你要跟我绝交吗?”
我这一问,可谓一针见血,他闭上嘴,彻底不说话了。
“试到毕业,要是不行,我就乖乖当你的好朋友。”我继续蛊他,“给我一次机会吧,好不好,恰骨?”
我都能撺掇整个年级为我造反,我就不信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还说不动贺南鸢这只呆头鹰。
听了我的话,压在我上方的人久久没有动静,要不是还有细细的气流吹拂在我面庞上,我都要怀疑面前有没有人了。
有这么难决定吗?当年周瑜施苦肉计痛打黄盖火烧二十万曹军都没你想得多啊!
就在我忍不住要出声催促时,经过长时间的思考,贺南鸢终于开口了:“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相处?”
仗着他看不到,我嚣张地勾起唇角。
呵,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