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中,我微微屈膝,再爆发式地往上一跃,指尖向着熊猫气球垂落下来的绳子而去。
然后,没有够到。
别说擦边,连掀起一点空气流动都没有。
“……”我维持着向上够的姿势落回地面,不是很敢回头看那对母女的表情。
“哇啊啊啊啊!!!”小女孩哭得更大声了。
“你别急,我爬上去给你拿!”我赶忙扒住树干,踩着树皮上的纹路,一点点往上蹭。
妈妈有些担心地想要劝阻我:“小、小弟弟,要不算了,太危险了……”
“不行,我一定得给你们拿下来!”我咬着牙,爬到了树枝分叉的地方。
这是一棵巨大的樟树,主干粗壮,分支也很结实,就算我不小心失手摔下去,底下又是积雪又是草皮,我穿得也厚,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。
像壁虎一样贴在树干上,我不断向着尽头的熊猫气球前进,眼看最后两米,我嫌慢慢蹭有点磨叽,于是抬腿加大了动作。
只听“呲啦”一声,冰凉的风灌进下半身,我瞬间僵直在了原地。
我想到了摔下去的种种可能,想到了如果今天不能替小女孩拿到气球她以后会怎么想我,唯独,没有想到裤子的延展性。
怎么,今年我是命里犯裤子是吗?
“小弟弟,怎么了?”小女孩的母亲见我不动了,忙询问我的状况。
哪怕心里哔了狗,我表面还是一派万事尽在掌握的表情:“没事,这根树枝好像……好像承受不住我的重量,我得找个帮手。”
吃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给贺南鸢打去电话,那头很快接了起来。
“不要问为什么。”我抢先一步堵住他的话,快速道,“你找找看,店里有没有裤子之类的东西……有的话给我带出来,没有就算了。我在奶茶店对面的那棵树上,樟树,你看到一对母女站那的就是。快点过来,我等你。”
贺南鸢似乎是理了会儿我的逻辑,半天没出声,在我忍不住想确认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时,他才迟缓地说了句“知道了”,然后挂了电话。
握着手机,我趴在树上,朝底下的母女俩笑了笑:“很快很快。”
大概等了两分钟,贺南鸢就过来了。我看他手里没袋子,心都凉了半截。也是,博物馆怎么可能卖裤子……
“要拿那个是吗?”贺南鸢先是看了眼树上的我,再看了眼气球的位置。
妈妈忙不迭点头:“对的,小孩子一定要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