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双手重重一拍桌子,打断她:“出事了我来担,同学们,看看你们身边的层禄兄弟和姐妹,你怎么忍心让他们对我们失望?”
李吾驷浑身一颤,看了看身边的层禄女孩,脸上有些讪然。
我回身,龙飞凤舞地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——起义。
“为了正义而战!”我双手撑在讲台上,号召大家,“起义吧。”
我这里演讲完,其他班也差不多都结束了。高喊着“打倒臭流氓,保护女同学”的口号,我带领着高二六个班上百人的起义军,声势浩大地往校长室前进。
到门口时,王芳正好从校长室出来,一看这阵仗,脸都青了。
“米夏,你造反啊!”
我举起一只手,做了个“收”的手势,身后人群刹那间安静下来。
“我们要跟校方谈判,最后是要开除贺南鸢还是谁,你们说了不算。”别以为就那帮小棺材有靠山,施压谁不会啊。
“你,你们……”王芳许是也没想到我们能做到这个程度,一时表情复杂,“你们先回去,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……”
“要开除谁?”
半开的门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完全撑开,片刻后,从门里走出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性。
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合体西装,身量很高,几乎要比王芳高出一个头。皮肤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,五官深邃昳丽,左耳上戴着一枚与西装同色系的青金石耳钉,长得很像贺南鸢……不对,应该说,贺南鸢长得很像他。
但不同于贺南鸢,他没有留长发,脸也没那么臭。非但不臭,看着还挺让人如沐春风的。
“频伽!”
身后不知道谁叫了一声,我转头看去,所有层禄人不约而同地双手交迭按在心口处,朝男人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礼。
频伽?
记得贺南鸢曾经说过,他的舅舅是层禄的传音鸟,迦陵频伽,难道这个人就是……
“舅舅?”一不留神,我对着男人的脸失声道出了心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