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了……”
凤凰儿摇了摇头,亲自替卢氏盛了一碗白粥。
白粥是大米熬的,雪白中透着浅浅的碧色,散发着新米独有的清香。
她不由得想起了棉棉姐前几日的“抱怨”。
——田庄里只种粟和麦,想要吃顿大白米饭简直就是痴心妄想。
大宋,或者说是曾经的大燕,北方是不种稻谷的,但每年会经由大运河从南方运送大量的稻米入京。
但这个“大量”其实也大得非常有限。
稻米除了供应皇族食用外,另有一部分是皇帝专门用来赏赐重臣的。
当然,一些规模比较大的粮行中也会有稻米售卖,但价格实在太过高昂,不是寻常百姓家能够享用得起的。
昨日听棉棉姐提起司徒恽在皇帝身边随侍,今日的早饭又见到大米粥,看来司徒家在大宋混得比自己想象中好很多。
至少大宋皇帝还愿意把司徒恽当“重臣”而不是“叛臣”。
卢氏见六孙女竟然在示好于自己,心里非常宽慰。
她接过米粥笑道:“别只顾着孝顺祖母,你自个儿还饿着呢。”
二人各自用饭不提。
饭后凤凰儿随着卢氏回了正房。
卢氏把所有的下人遣走,拉着凤凰儿进了内室。
刚一坐下她就开门见山道:“箜姐儿,这里除了你我再无旁人,所有的话出你口入我耳,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。
即便你今后仍然不愿意说话,祖母也定不会强求。”
凤凰儿微微一笑,卢氏嫁入司徒家三十多年,属于平西侯卢家人的棱角倒还没有完全磨平。
只是自己该和她说什么呢?
这一趟国公府之行,她的目的就是认人而已。
至于讨好司徒恽夫妇,她自始至终就没有过这样的打算。
她又不是真正的司徒箜,又不想借着成国公府的势得到什么好处,甚至于这辈子要不要嫁人都还没想好,讨好他们做甚?
一个有旧怨的小混蛋,一个勉强有点血缘关系的表妹,嘴里空喊一声“祖父祖母”她已经非常别扭了。
如今人已经基本认清楚,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,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剩下把棉棉姐接回府。
如果可以,她都想立刻分府单过,那样她和棉棉姐这辈子才真是彻底舒服了。
至于司徒家这些人,不管想要飞黄腾达还是泯然众生,全看他们自己有多大本事,真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