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目送他离去。
“娘娘,仔细腿疼。”她的掌事宫女目莲伸手把她扶了起来。
“目莲,传本宫懿旨,沈贵人行事轻狂莽撞,罚俸一年,闭门思过三个月。”韩皇后冷声吩咐道。
“是,娘娘。”目莲不敢耽搁,躬身退出了正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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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里最不缺消息灵通的人。
不到一个时辰,大宋多了一位“一品襄国夫人”的消息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。
刚回到府里不久的沈秉忠快速浏览了一遍长孙女托人递给他的书信,立刻便着人去叫二儿子。
沈二老爷也是才听说了司徒阮氏受封的事,听闻父亲传唤哪里敢耽搁,急匆匆赶到了沈秉忠的书房。
“儿子给父亲请安。”他见自家老爹面色不好看,硬着头皮行了个礼。
沈秉忠外表俊秀斯文,平日里又非常注意维持自己儒雅文臣的形象,同僚们皆以为他是个脾气温和的人。
只有他的妻妾儿女们清楚他发起怒来有多可怕。
沈秉忠将手里的书信揉成一团,重重砸在了沈二老爷耷拉着的脑袋上。
“谁让你们去招惹阮家的?脑子被驴踢了?!”
沈二老爷哪里敢躲闪,缩着肩膀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。
沈秉忠的脸色越发阴沉:“除了这些,你是不是还另有盘算?”
沈二老爷吱吱呜呜道:“阮大猷从前欺人太甚,儿子就想着趁机……”
沈秉忠被气笑了:“就凭你?”
沈二老爷的嘴唇抖了抖:“儿子交待过芳儿的,谁知她竟不听招呼,偏把事情给捅到了圣上和皇后那里。”
他真的是肠子都快悔青了。
那一日明明交待过柳氏和秀儿,让她们传信给芳儿说田庄的事情已经不成了,伺候好皇后娘娘要紧。
没曾想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,竟把事情弄到了这般不可收拾的田地!
沈秉忠见他还在推卸责任,怒喝道:“你竟还没有意识到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?”
沈二老爷一脸茫然。
沈秉忠咬牙道:“为父之前给你们兄弟的信里说得清清楚楚,最好赶紧离京,真要是离不开的话就躲在府里度日,尽量不要出去走动。
谁知你们一家子竟然还给我去买地!你们是不是嫌为父这颗脑袋长得太结实了,都盼着我赶紧去死啊?”
沈二老爷总算是明白过来了,额头上的冷汗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