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用饭时,她可不是这样的。
想到薛嘉禾因为十年前的事情都能给自己留个心病,容决拧起了眉——陈礼早上的话,她到底是气着了,又小肚鸡肠地又把自己给气病了。
想着总不能让她再大病一场,容决拐弯抹角地道,“陈礼后日便启程离开汴京了。”
薛嘉禾有些诧异,“好。”这同她有什么关系?
“……”容决皱着眉盯她两眼,又问,“萧大人怎么说?”
“萧大人让殿下这几日能见着太阳时多外出走动走动,等日头落了,便不要外出了。”绿盈在旁答道。
“那你就多出去走走。”容决虽听管家说过薛嘉禾只是小病,但薛嘉禾这纸片人般的身体是真叫人不敢放心。
“好。”薛嘉禾点点头,还是同一个回答。
她在想容决来这第二趟究竟是为什么的,总之左右不可能是来探病的就是。
容决被堵得没了话,室内静默了半晌无人开口。
过了难捱的片刻,容决才寻了另一个话题,“乡试放榜了。”
薛嘉禾扬眉,知道这是汴京城一年里最重要的时候,“那陛下忙的这一阵子应当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忙的是阅卷之人。”容决硬邦邦地道。
薛嘉禾讶然,“是我失言,满朝上下在其中出力的,都应得一句称赞褒奖。不过科举是三年一度的大事,自当所有人都尽力而为,为大庆挑选新的栋梁之才入朝为仕的。”
容决嗯了一声,手指不安分地在椅子的扶手上跳了两下,又放了下去。
他从未这么绞尽脑汁需要找话来说的时候过,可心里又不知为何不想就这么起身离开,于是沉默着在脑中搜寻下一件要知会薛嘉禾的事。
薛嘉禾疑惑地抬眼看看似乎有什么话还没说出口的容决,心中疑惑究竟是什么事能叫他这样难以启齿,“摄政王殿下还有何事?”
容决沉沉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好似像要吃人的野兽似的,“陛下的生辰将要到了。”
薛嘉禾扬眉,心中终于了然:容决这是来敲打她的。
幼帝每一年的生辰,都会有官员奏请他亲政,但没有一次是真能成功的,都叫容决手下的人给反驳回去了。
即便如此,保皇派的官员们也仍旧不死心,逢年过节都要重来这么一次,也算是惯例。
今年幼帝生辰,恐怕也不例外。
自从容决回汴京后,他用言语、用行动拿幼帝来威胁拿捏她已经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