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可以倚靠,只能倚靠陛下。”
“可。”皇帝的面色很冷,说,“但有事,你只管护住自己,其余的,有我。”
永宁公主屈膝行礼。她的姿态优雅美丽,礼仪无可挑剔。
无论是在大赵还是大穆,她都是一位真正的公主。
皇帝的心中,有什么东西,怅然,又释然。
“永宁。”他说,“每月朔日、望日,进宫给贵妃请安。”
永宁公主平静地接受这条件:“是。”
皇帝又道:“大姐也很苦,宫中寂寞,我希望她能有人陪伴,望你体谅。”
当年河西之乱,李珍珍作为李铭唯一遗留于世的骨血,李固断然是不能让她再与别人生出儿子来的,只能自己娶了她。
而今河西早被李固牢牢掌在手心,但名分早定,人人皆知道李珍珍是他明媒正娶的人。李珍珍便也只能一辈子顶着这身份活下去了。
当皇帝的人看自己的后宫,或者哪怕普通的男人看自己的后院,总是都套着一层朦胧的光,模糊美化了一切。
李珍珍想要的才不是陪伴。
但人不可能不付出就平白获得好处,比起她得到的承诺,需要付出的代价几可以不计了。谢玉璋再次福身:“是。”
从宫里出来回到公主府,林斐、晚秀、月香都在,谢玉璋看到她们就开心起来。
“果然离得近吧,说来就能来。”她道。
林斐问:“怎么进宫谢恩这么晚才回来。”
谢玉璋道:“还去跟贵妃请安了,被留了饭。”
换了家常衣服,几个女郎坐下说话。
“我们当家的还是想出去搏一搏。”月香说。
谢玉璋问:“王忠呢?”
晚秀道:“我们家的也想去试试。”
这些男人原本窝窝囊囊的,在草原上摔摔打打的,竟也磨炼出来了。
谢玉璋叹道:“草原上走一遭,大家都不一样了。”
四女回想从前和亲路上众人模样,再想眼前,都感慨。
谢玉璋又问她们:“什么时候回家看看?”
当年和亲陪嫁之人,各行匠人多是拖家带口的一家子。卫士里却有许多单身汉,都从战时例,自有兄弟的人家抽丁。王忠李勇,都是家里有兄弟的人,一走八年,也不知道父母高堂还在不在了。
晚秀说:“说先安顿完,就回去看看。”
待晚秀和月香回去了,谢玉璋将今日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