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发烧了,现在正在屋里昏睡着。
文珂没有进去探望,他掉头回了家。那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他再也不会和韩江阙说任何一句话。
从那天起,他转了班,把韩江阙的手机号和其他联系方式全部都从手机里删掉。
韩江阙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,但是那时候韩江阙是那样的心高气傲,他没有来找文珂道过谦,也没有再搭理文珂。
他们好多次从校园里擦肩而过,但是谁也没有开口,两个人都冷着脸转过身去不说话。
一场绝交就这样开始了。
……
其实现在想想,很多故事都未必一定要这样结束。
那个年纪感觉惊天动地的大事,如果冷静一下、再等一等,或许都是可以消解的。
但是命运没有给文珂时间。
就在文珂拿到报告的一个星期之后,他妈妈检查出了乳腺癌晚期。
文珂再也顾不上韩江阙了,他每天筋疲力尽地往返医院和学校,看着可怕的医药账单却束手无策,他们家的存款真的不足以应付这样的重疾。
文珂妈妈知道消息后,第一反应是不治了,但是文珂坚决不肯,他当下就准备开始联系卖房,可是北方小城的一套老民房根本一时之间找不到人接手。
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这时才算第一次品尝到了人生的艰辛和无奈。
那段时间一直是卓远陪伴着他。
文珂妈妈生病前在卓家做帮佣,这回骤然病倒,卓家则大方地帮忙负担医药费、住院费。
文珂一张一张地欠条写给卓远,卓远始终都很温柔,推辞几遍之后才会不得已地收下,但还是会叮嘱他不需要担心钱。
但是怎么可能呢。
他只能不断地感谢着卓远。
在这样不断感恩戴德的过程中,文珂知道当他面对着卓远时,已经失去了平等的权力。
在自己破旧的家里,文珂把第一次交给了卓远。
那段时间他浑浑噩噩,彻底把自己的发情期给忘了,但是卓远那几天一直都粘着他,所以一切像是意外,又像是注定。
虽然是发情了,但是发育过晚的生殖腔被强硬地撑开时,还是疼得让文珂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床上。卓远轻柔地吻着他,大度地表示不会马上就永久标记他,然后一声声地在他耳边诉说着对他的爱意,向他承诺他们会结婚,会永远在一起。
人有的时候真的很迷茫。
不知道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