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传来脚步声,“爸,妈。”
蒋城聿进屋。
从四月底,蒋夫人就没见到儿子而,现在已经是六月初。
她这个小儿子,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。
蒋夫人给自己的棋子找到合适的落脚点,这才松开蒋老爷子手里的棋子,“挨到你下了。”
她指指棋盘上某一个交叉点,“这是我看中的,你不许放这儿。”
说着,她拿一个开心果把那个地方先占着。
这么多年,她下棋都是靠着占‘座’赢。
蒋老爷子早就习以为常,也练就了一颗金刚不坏之心。
茶几上有冰咖啡,是蒋夫人泡了还没来得及喝,蒋城聿拿过来,坐在母亲身边看她的棋。
惨不忍睹。
蒋夫人回头看他一眼,打量他身上的黑衬衫。
“这么热天,你怎么穿个黑色?”
“谈判。”
蒋夫人以为他今天跟人洽谈业务,她拿掉棋盘上的开心果,放上自己的白色棋子,“今天记起来自己有个家了?”
蒋城聿:“昨天想起来的。”
“”蒋夫人给他一巴掌。
蒋老爷子搭一眼儿子,没主动问他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,等着他主动坦诚。
蒋城聿喝了半杯咖啡,父母还在棋盘上厮杀。
等这一局结束,他开口:“我追沈棠的事,你们听筝筝说了吧?”
蒋夫人收拾棋子,“能不听说嘛,她连着讲了两个小时。”
“我就认定沈棠了。”
蒋城聿看着母亲把白色棋子一个个收进棋罐里,“她自身什么情况,你们应该也了解。她性格不太好,也不会来事儿,很不讨喜。”
蒋夫人在沈棠还没退圈时,被孙女给缠着替沈棠打榜,对沈棠的了解比一般人要多。
沈棠我行我素的性格是有点要命。
蒋城聿说重点,“至于她家里,现在就是碎玻璃渣子,不可能有破镜重圆的那天。她家庭肯定是达不到你们的预期。”
蒋老爷子没插话,看向妻子。
蒋夫人少见儿子这么严肃的态度,“决定跟她结婚了?不管我们任何意见。”
蒋城聿点头,他以谈判的姿态,“你们没其他的选,结婚的话,我只跟沈棠结,不然就不结。”
蒋夫人误把一枚黑棋子收进自己的棋罐里,又拣出来,“你今天穿着黑衬衫,是想威慑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