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琛弟,”徐惜挽柔柔唤了声,缓步走去阿弟面前,“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?慢慢来,讲清楚。”
她是今天与阿弟相见,时间金贵,可是不代表可以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。
一旁,廖贵妃面色淡下来,低头看着自己保养白皙的手,轻飘飘来了句:“娘娘这是不信我的话咯?认为我故意为难?”
一听这话,尉氏马上抬头,想依着廖贵妃的话往下说,毕竟廖家何等权势,犯不着为一只鸟交恶,退一步又不是什么大事儿。
但是一看到徐惜挽清凌的目光,遂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徐惜挽不会因为廖贵妃一句阴阳话就放弃,反而看见了徐琛眼中的退却。她知道,阿弟在想后果,若他说出来会不会让她有麻烦。
“实话说好了。”她笑着,目中柔柔的,沁着温和的光。
徐琛点头,心里有了坚定:“我看到笼子的时候,金丝雀已经躺在里面了,我是想看它有没有救,才打开了笼子,没有捏死它。”
“不会,”那婢女赶紧道,“鸟一直活蹦乱跳的,难道小公主会提着一只死鸟玩儿?”
徐惜挽抿了下唇,问徐琛:“有人看见吗?”
徐琛摇头,因为尉氏在廊外回廖贵妃的话,就他独自等着,没人能作证。
空口无凭,要洗清白,就得拿出证明,不然毫无办法。
尉氏终是憋不住,走到徐琛的身后:“琛哥儿,不就是一只鸟儿,廖贵妃大度,不会与你一个孩子计较的。你认了不就行了,也省得皇后娘娘生气。”
徐琛抬头,眼里全是委屈,不明白为什么没有错,自己要认下。
“夫人慎言,”徐惜挽眼睛一抬,瞪去尉氏,唇边一字一句,“你所说的这只鸟,可是先帝给如瑶小公主的,不是一般鸟雀。”
这个尉氏当真愚蠢,为什么不会往深里去看?只想着不得罪廖贵妃,就没明白这一出是冲着她来的。
有时候,她并不愿意掺和宫里的事,就比如她不想当这个皇后,可身在其中,哪能真的不受沾染?
她是整日呆在安寿宫,但是一些事情心里清楚得很。钦元皇后是个虚名,是她莫名得来的,这让多年为妃的廖氏怎么想?
廖贵妃生育了先帝唯一的孩子,之前又稳坐贵妃之位,加之母族势力,心中自然不甘。每每相见,还要依着位分高低对她行礼。说到底,如今这个贵妃的位子,实际上是降了。
徐惜挽心中一凉,这看似一件小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