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,只是利用这个身份在适当的时候收买人心——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长远目的。
范法师没有想到,他猜对了大半,但因为过程错了一节,所以整个结论已经截然不同。
“我认识几位神官,都是心怀仁善的神职者,就像您一样,他们之中有的人,在教皇面前也说得上话,如果您需要的话,我可以介绍给您。”范法师道。
如果对方是个骗子,听到这种话很可能会心动,从而露出马脚,但范法师发现自己完全计算错误,神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他只是露出略略惊讶的表情,恭维道:“您真是一位jiāo游广阔的人,能够认识一位没有偏见,公正贤明的法师,是我的荣幸!”
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低阶神官?
范法师头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判断。
不,不太可能,低阶神官不可能有他这样的城府和应对,而且面对他诱人的提议,不可能一丁点心动都没有表示出来。
年轻的法师下了一个稳妥的结论:这个人,可以先慢慢观察,再根据他的行为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。
两人在那里聊了半天,其实全是废话,但在别人看来,这无疑意味着范法师并不是激进派,他甚至对神官抱着一定程度的善意。
大部分法师也许各怀心思,但是碍于穆德范的威望和名气,他们没有当众去指责的勇气,但像阿苏尔那样激进极端的人总是不缺的,极少一部分法师认为穆德范作为法圣的学生,居然纡尊降贵去和一个神官搭话,简直是rǔ没了法圣西蒙阁下的名誉!
于是,还真有法师大义凛然地走过去,对穆德范冷冷道:“范得里尼嘉比拉阁下,难道您忘了死在教廷绞刑架上的那些无辜法师的性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