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荡道:“我若真藏了什么,怎么会拿去对付还在病中的青弟?自然是先在你身上试试了。”
滕宗谅嘴角一抽。
别说,这还真是小饕餮能做出来的缺德事。
滕宗谅将心神从狄青那张仓皇逃窜的身影上收回一些,很快就发现陆辞的异状了,登时感到万般稀奇:“既是问心无愧,那辞弟你也跟着脸红个什么劲儿?”
虽不似青弟的红透了,但在白皙匀净的肌肤上,轻染上的一抹红霞,简直称得上是一目了然。
“是么?”陆辞虽被拆台,却还是镇定自若地回道:“约是风大,吹伤了罢。”
事实是,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何,仅是瞧见狄青那青涩羞赧的反应,就连累了他这脸皮厚的,竟都跟着莫名不好意思起来了。
“是么?”
滕宗谅将信将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陆辞毫不客气道:“滕兄脸皮更厚一筹,应还能再扛一会儿冷风罢。”
二人说话间,亦是有意探望狄青,这会儿才闻讯赶来后林的朱说到了,不解道:“刚才撞见青弟,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,直钻入寝房之中,还将房门紧锁,任谁去也不肯见……究竟是发生什么了?”
还好。
陆辞心忖,总归没拖着病体逃出宅邸去,而是老老实实回房了。
“青弟何故如此失态,”面对朱说的发问,自己还没弄明白的滕宗谅咧嘴一笑,意味深长道:“那可得问陆节度了。”
“陆兄?”
朱说错愕地看向陆辞。
“但任谁都知晓,青弟在平日里,可是流血不流泪的铮铮铁汉。不论是沙场上攻城拔寨,还是勇为前锋亲枭敌首,或是秦楼楚馆的莺歌燕舞,皆曾涉足。别看他年纪轻轻,但什么世面没见过,什么阵仗没遇过?”滕宗谅看热闹不嫌事大,还在一旁声情并茂地煽风点火:“偏偏叫辞弟稍碰了碰耳廓,就羞得跟跑了魂似——嗷嗷嗷!”
陆辞实在听不下去了,径直大力拧住滕宗谅的耳廓,这下才成功打断了对方话头,转为惨叫阵阵。
……这反应才对啊。
等叫满嘴胡言乱语的滕宗谅安静下来,陆辞才无可奈何地看向满是好奇的朱说,自己也半信半疑地解释道:“许是青弟耳朵尤为敏感,轻易碰不得,才有那厉害反应吧。”
朱说略微回想了下刚仓促擦肩而过时,瞥见的狄青那惊慌失措的表情,勉强表示了同意:“我亦如此认为。”
经狄青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