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陆辞恶趣味地命名为‘开口笑’的改良床弩,虽是初次亮相,却丝毫不妨碍它们接下来这番将吐蕃军射得满头包的出色发挥。
看着骑兵们就如一个个活靶子般,被那‘一开口’就能毫不客气地射出几十根箭矢,皆是连甲胄亦能轻易洞穿的可怖力道后,李立遵再对花招百出的秦州知州恨得咬牙切齿,也不得不选择了偃旗息鼓,撤回后营。
两天交锋下来,他靠兵士的性命,看似是将秦州城的箭矢储备消耗大半了,但真说出现转机,峰回路转……又是相去甚远。
原以为在箭矢耗尽后、陆辞就将无计可施的李立遵,如今望着那一架架寒光森森的床弩,只觉脑壳发疼,彻底没了之前的信心了。
谁又能打包票,说那诡计多端、卑鄙无耻的宋人,在床弩之后就不会再冒出新的招数了?
——连李立遵也没料到的是,自己的这份忧虑,在休整几日后的重新进攻中,果真就得到了证实。
却说陆辞将刚完成改良的‘开口笑’拿出,实际上并未指望它们能发挥多强大的效用,更并非是如李立遵所认为的那般,是一道故意留藏的杀手锏。
而纯粹是成品出来后,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验证成效,拿吐蕃兵当现成的检验对象罢了。
现见改良后的床弩,不论在射程上也好,在威力上也罢,皆大有增进,陆辞便心满意足地赞赏了工匠一番,再命人将它们重新妥善收好了。
毕竟箭矢已所剩无几,再将床弩留在城墙上,也不过是当个摆设罢了。
甚至还因个头太大,难以挪动,随时都可能会被吐蕃军中的投石机毁坏。
连陆辞也没想到,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次见好就收,却神奇地再一次坑到了试图揣摩他心思、以制对敌之策的李立遵。
——在营中静滞三日后,当李立遵重振旗鼓,威风凛凛地带着吐蕃骑兵再次逼近城墙,又志得意满地亮出投石机时,就惊愕地发觉,城头守兵的身边早没了那些笨重床弩的踪影,却多了些古古怪怪的长竹管。
那是什么玩意儿?
李立遵眯着眼,因离得太远,看不清楚那竹筒的具体模样,也想象不出其用处,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。
越是看不懂,就越觉得危机重重。
在吃过两回大亏后,李立遵虽打心底地不愿承认自己已成了惊弓之鸟,但在潜意识里,对这秦州墙上出现的任何蹊跷处,都再不敢掉以轻心了。
他即刻命令底下兵士放缓冲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