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影的刘松,轻笑道:
“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,是商院的学生吧。”
“嗯,在琉河的学馆,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他进了学。”
刘昭看着空荡荡的入口,不知为何心绪忽然起了些许波澜,慨然道:
“我们两个是总角之交,也是本家堂兄弟,他大我一些,也比我聪慧的多,如今进了学,想来能将来闯出个名堂,不必困囿一方。”
“哦?你对这个堂兄期望很高啊,那不如去叙叙旧情如何?”
“叙旧?”
刘昭想起什么,打趣道:
“我这不是还要上工吗?”
旺财闻言美眸微横,嗔声道:
“端的个促狭鬼!我几时让你上过工!再说了,这几天作坊又没开工。”
“哦?”
刘昭脸色一正,肃声道:
“这是为何?有什么麻烦吗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旺财摇了摇头,轻声道:
“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,咱们还是先避避风头,我已经请示过公子,他的意思是年后再开工,给曲家一个面子。”
听了这话,刘昭眉头微皱,忍不住道:
“明明是他先为难咱们,凭什么现在要给他面子?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”
旺财轻叹一声,幽幽道:
“世家大族,争得就是个脸面,此事说到底是樊家两房的公子争斗,曲家被搅进来,已经算是丢了脸面,他们的爷又承了你的情,面子里子都没了,咱们这时候开工虽是理所应当,但曲家那边可就不好看了。
人生在世,不说多交知己,可也不该四处树敌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刘昭恍然,摇头慨然道:
“这些事我是不太懂了,算了,我还是找松哥儿去。”
“等等,你不是说要做工吗?索性待到午后再去。”
看着旺财那意味深长的笑意,刘昭停了下来。
正午,刚出作坊的刘昭一眼便瞧见了蹲在门口角落处的刘松,见他出来,后者急忙迎了上来。
“昭哥儿,下工了?”
“嗯,等久了吧。”
“没,”
刘松笑了笑,挠了挠后脑勺道:
“俺在这边摆了个摊,忙了一上午,对了,俺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的,昭哥儿,你和周家的人很熟吗?”
“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