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:“此事……那位可知?”
那位自然指的就是霍琛。
想起霍琛,顾宁的心情就有些复杂,她知晓楚府尹能这般待她,完全是因为霍琛的缘故,她真的是狐假虎威了。
顾宁摇了摇头:“不知,这等小事也无须劳烦他,我写下诉状便是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。”
这话委实听着耳熟,正如早间宁王那句,这等小事她自会处理好,可……这便是处理的方式?
看着她坚定的神色,楚怀犹豫了一会儿问道:“顾姑娘的诉求是?”
顾宁正色道:“取回庚帖,祖母搬出侯府。当然,每月我依旧会给钱银供养。出嫁从夫,夫死从子,祖母跟随两位叔父,想必也是合情合理。”
顾宁看着楚怀道:“楚大人,此事应该不难吧?”
让张老夫人交出庚帖,搬出侯府去同二房或者三房居住,这事儿确实不难。
难的是那二十板子!
若是他真的命人打了顾宁二十板子,他要怎么跟宁王交代?!
楚怀的头都快秃了,他苦着脸道:“顾姑娘,你就别为难老夫了,老夫还想多活几年,要不,你直接去找那位?若是你要避嫌,来个拦轿告状也是行的。”
顾宁差点被他给逗乐了,就这位楚大人的脑洞,不去写话本都可惜了。
顾宁轻咳了一声:“楚大人很为难?”
楚怀连忙点了点头,诚实的道:“甚是为难。”
“楚大人不必为难。”
顾宁看着他道:“倘若我毫发无损,又如何能显得出我迫不得已呢?再者,若不将此事闹大,待到祖母想起庚帖一事,以此来威胁我,麻烦只多不少。更何况杖刑我还是清楚的,有人百板无伤,也有人十板毙命。”
楚怀看着手中的状子,沉默了良久:“姑娘当真决定如此?”
顾宁点了点头,一脸的认真:“这是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。”
如果真的能够实现,那既解决了顾志勇和顾志峰无休止的骚扰,又解决了后顾之忧,还永誉侯府一个安宁,何乐而不为?
楚怀叹了口气,将状子递还给了顾宁,看着她开口道:“站在姑娘的立场上,此事确实一劳永逸,姑娘既然敢来告状,想必也是证据确凿。只是姑娘可能忽略了一事。”
顾宁闻言有些诧异:“忽略了何事?”
楚怀没有直言,而是抬了抬手屏退了左右。
顾宁见状,也让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