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低眉垂目,态度恭谨,倒是看不清长相表情;另一个跌坐在地,低声啜泣着,她哭得梨花带雨,姿如弱柳拂风,满满似水柔情,正怯声怯气地说着话。
“奴婢知道身份低贱,入不得紫郡主的眼。可是来这侯府也并非奴婢所愿,不过是身不由己罢了。你我皆为女人,紫郡主实在对奴婢不喜,可以把奴婢打发到庄子里去,何必如此苦苦相逼,不肯放我一条生路。”
叶紫嫁给黎月川之后便很少被人唤做郡主了,她也早已不是那个含羞带怯的小女孩,如今听这秀女如此做派,只禁不住想笑。
她是皇上亲自赐下来的,担负着为侯爷传宗接代的命令,把她打发到庄子里去,不是摆明了要和皇上作对吗?她知道自己不敢动她,偏说出这样的话来,弄得自己多么委屈,而她就是个嚣张跋扈、罔顾人命的妒妇似的。
“来人,把这两人送到西边厢房里去,含翠她们的房间里不是还有位置吗?”还未等叶紫开口,黎月川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,也不曾往那两人身上瞥上一眼,径直走到叶紫面前握住了她的手,带着她往前走,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西边厢房那是给粗使丫头们住的房子,那秀女如兰花般秀丽淡雅的脸上满是震惊。
“侯爷。”她轻轻唤了一声,如泣如诉,哀怨迷人。
叶紫任他握着,却忍不住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这句话可真耳熟啊,出了什么事侯爷都只会叫人送她们回房间里去。”
她这是又想到曾经的那位赵姑娘了。她一开口,那副当家主母的模样瞬间消散,又透出一丝小女儿家的任性娇俏。
黎月川就忍不住嘴唇微扬,手指微曲在她掌心里惩罚似的挠了挠,然后停下脚步,转过身冷冷地望了过去。
另一位秀女早已站起身来,而那坐在地上的女子却还是低声啜泣着不愿起来。
他的目光闪了闪,“既然这位女子不愿,就任她在地上坐着吧。她可是皇上赐下来的人,娇贵着呢,你们别来管她,否则不小心碰伤她哪儿,可是要打板子谢罪的。”
“是。”李岩点了点头,带着另一位秀女走了。
那女人满脸震惊恐惧地抬起头来的时候,就见黎月川早已带叶紫走远。她顿时茫然无措起来,不知道自己是先起来比较好还是装作受伤继续坐着比较好。
“在生气?”黎月川瞥了一眼叶紫的脸色,手里更握紧了些。
她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,半晌低声轻笑了一声,“没有,这些事不是最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