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屹离开的脚步声很急促。
大门“咣”一声关上了。
谢黛宁坐在吊椅里发了会呆,然后回到卧室,洗澡,擦好护肤品,上床睡觉。
心不动,人不妄动,不动则不伤……
念了几句咒语,谢黛宁睡着了。
……
沈屹赶到滨江路,远远就看到了纪悠染的白色宝马。
他踩了脚油门冲过去。
车一停下,车门就开了,沈屹几乎是冲出去的。
他拉开白色宝马,纪悠染坐在驾驶位上一动不动。
沈屹的手哆嗦了一下,按着她的肩膀轻轻晃了两下。
“悠染,悠染。”
晃了好久都没反应,沈屹掏出电话。
“阿屹。”微弱的声音传来。
沈屹连忙弯腰,俯首看去。
纪悠染睁开眼睛静静看着他,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,他吐出一口气,全身松弛下来,倚到车身上。
“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纪悠染嘴角勾起一个虚弱的微笑,“不用,我刚才吃了药,歇一会就好。”
一辆越野车冲过来,停在沈屹的车后面,陆执从车里出来,连走带跑过来,紧张地问:“她怎么样?”
纪悠染扯唇笑了笑,“没事,三哥,麻烦你跑一趟。”
陆执绷着脸说她,“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,你说你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?”
“这个地方,我以前……和阿屹经常来。”纪悠染脸上显出浓浓的惆怅,“我好怀念那些日子。”
两人陪她坐了一会,纪悠染的脸色慢慢转红,人也没那么丧了。
陆执待了一会,确认纪悠染没什么事,驱车离开。
纪悠染执拗地不肯走,看着沈屹的眼里雾气蒙蒙的,“阿屹,我好难过,还好有你陪我。”
沈屹叹了口气,脱下自己的外套,盖在她身上,两人就那么静静坐着。
直到凌晨三点,他俩才离开江边。
沈屹推门进来的时候,谢黛宁微微睁开眼睛,很快,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。
谢黛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凌晨三点多。
她起身,拿起沈屹的外套闻了闻,幽暗的小苍兰香水味钻进鼻腔,搅得她小腹生痛。
谢黛宁心底冷笑着,对心有白月光的男人,永远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沈屹洗完澡上床时,谢黛宁躺得像尊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