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许一山敲响张曼的家门时,魏浩知道,决战的时刻到了。
他没等来龚辉的人,却等来了许一山,这对魏浩而言,是最坏的结局。
魏浩站在门后,示意许一山进去。
许一山没有犹豫,大跨步进门。
两人对视一眼,不觉都笑了。
“来了?”
“来了。”
这好像两个老熟人见面打招呼一样,根本就看不到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。
“我一个人来的。”许一山径直在沙发上坐下:“魏浩,你也坐下吧,我们聊几句。”
“你够英雄!”魏浩淡淡一笑道:“我知道你是一个人上来的,所以我才会给你开门。许一山,你能追到这里来,我很佩服你。”
许一山笑笑道:“狡兔三窟,这道理想明白了,自然也就想到这里了。”
魏浩冷哼一声,没接他的话。
许一山能想到他会藏身在张曼家,确实出乎了魏浩的预料。所有人都知道,他与张曼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,在生死攸关之际,他不可能会将生命托付给一个曾经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。
聪明的人,往往反其道而行之。魏浩选择藏身在张曼家里,是他金蝉脱壳之后的预定计划。
作为一个曾经资深的公安干警,他深知自己每走一步,都距离深渊近了一步。
但是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。他必须杀出来一条血路,才可以得到求生的希望。
从他父亲魏力落马,向勇死亡开始,他就感觉到有一张大网在慢慢收紧。他想起父亲魏力说过的一句话:“只要你们过得好,我反正是老了,无所谓了。”
父亲魏力希望他能远走高飞。这些年来,魏力早就暗度陈仓,在国外存下了足够他祖孙三代花销的金钱。魏力不会不知道,他早晚会东窗事发。而且一旦事发,他将再无生还的希望。
魏力逼迫儿子辞职,只是起到一个临时转移视线的作用。他需要腾出一个时间和空间,让儿子远离这是非之地。
魏力毫不掩饰地警告过儿子魏浩:“你不是姓许的这个人对手。”
就因为这句话,激起了魏浩潜意识的反抗。
许一山抢走本该属于他的女人,这已经是奇耻大辱了。许一山拉他父亲下马,这仇已经不共戴天。在魏浩看来,他与许一山的矛盾,已经成为了仇恨。
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,似乎都在他们之间发生了。
尽管魏力并没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