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跃,跳到许一山跟前。
许一山伸手抚摸着它柔软的毛,小声问:“鼠兄,我爹呢?”
小鼠后腿直立,居然站了起来,吱吱一通叫后,跳跃着带许一山进石屋。
屋里,亦如他和胡进来时毫无改变。
冰冷的石屋里,感觉不到任何人的生气。
很显然,许赤脚不在,而且是长期不在。这眼前的一切,与他上次离开时一模一样,任何东西都不曾有动过的痕迹啊。
许一山顿时一怔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爹不在,他去了哪?而且还不是临时不在。从眼前这一切来看,他是上次悄悄离开后,再没回来过。
一丝担忧涌上许一山的心头,他不得不替爹担忧起来。
此时,陈晓琪的病尚在其次了,爹无音讯,死活不知,这是最让他担忧的事啊。
“我爹呢?”许一山回转头,去找带他进屋的松鼠。
可是松鼠已经不见,屋外吹来一阵风,挂在门口的草帘便微微动了起来,似乎有人掀起来一样。
没找着爹,许一山的希望真变成了绝望。
他颓然在屋里的一块光滑的巨石上坐了下来。屁股底下一片冰凉,仿佛有一根细细的线,瞬间穿透他的肌肤。
爹不在,希望破灭。许一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一阵疲倦袭来,他突然感觉有股浓浓的睡意扑面而来。
阳光穿透石头的罅隙,打在他的脸上身上。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毫的温暖,只觉自己整个人在往冰川里坠落。
他双手抱头,将头埋在两膝之间,脑海里一片混沌。
很快,他便入了睡,躺在巨石上,宛如石雕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