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您应该比谁都清楚。”
陈勇叹口气道:“一山啊,你能相信一个长期掌握绝对权力的人,会像镜子一样透明吗?”
许一山担心问:“爸,您不会涉及太深吧?”
这句话问到了陈勇的心坎上了。什么叫涉及太深?什么叫浅呢?就好像陈勇曾经的一个比喻,在同一个大染缸里,谁能做到清白?
身在官场多年的陈勇心里确实比谁都要清楚,只要身在这个体制内,不查,个个都是海瑞。一查,人人都是和珅。
当然,再黑暗的世界,总会有一线光明。一个人在黑暗中呆得久了,照样能看清身边的一切。
问题人人有,但得分大小。
黄山在茅山执政十年,很难说他没有问题。
然而,陈勇的反应出乎许一山意料,他居然怀疑黄山被查,与富嘉义案有关。
富嘉义出事时,黄山是所有人当中最开心的人。全衡岳市的人都知道,茅山的黄山与原市委书记富嘉义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。
现在富嘉义身陷囹圄,陈勇居然怀疑是富嘉义的人来报复他。
毕竟,曾经有传闻,富嘉义倒台是黄山在背后举报的原因。
“一山,老黄这人确实有问题。但是,比他问题更严重的人不知有多少啊。你与胡书记走得近,看能不能在胡书记面前说说......”
他欲言又止,没说出来。
许一山笑了笑道:“爸,您要相信组织。只要有问题的干部,一个都跑不掉。黄书记的问题您也不必太担心,我相信只要他配合组织,组织会考虑他这么多年的辛勤工作的情况的。”
陈勇苦笑了一下,突然说道:“城门失火啊。万一,我希望你与晓琪能正确面对。”
他突然起身,指着书房门说道:“有些事,我要与你单独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