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带着段焱华的家属赶往燕京。
许一山这是第一次见到段焱华的家属。
段焱华的家属是个不喜说话的中年妇女,浑身上下打扮得很清爽。她剪着齐耳的短发,脸庞显得有些大,皮肤呈暗黑色。
她的身材也因为生了孩子而走了样,看不出一个女人该有的玲珑凸凹,而像一根圆木一样,头脚一般大小。
特别是她两个鼻孔,就像两口黒井一样,大而且深,甚至能看到鼻孔里长出来的鼻毛。
她似乎对段焱华突然发病的事一点都不吃惊。神情泰然,面无表情。仿佛段焱华与她是个不相关的人一样。
许一山已经知道她叫孟秋露,是茅山县城乡建设局的一名普通干部。
孟秋露的父亲原来是茅山县的一名县级领导,几年前身患癌症已经去世。
飞机起飞不久,孟秋露就睡着了。
许一山不敢惊动她。在他看来,孟秋露越是表现无所谓的形态,越要提高警惕。因为有些人很会控制自己的感情,只要找到一个倾泻的突破口,积压的情感一旦倾泻,便将泛滥成灾。
接段焱华回茅山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,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意外。
周琴和彭毕深深领会了胡进的意思,不能将影响扩大。因此,就只有他陪着段焱华的家属赴京。
飞机在燕京机场上空盘旋着要降落的时候,孟秋露才醒过来。
她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并没惊动许一山。
这一路全程没交流。她一上飞机就睡了,让许一山想与她套近乎的机会都丧失了。
许一山的眼睛看着舷窗外掠过去的建筑物,耳朵里听到飞机轮子触地地发出来的轰隆声,心里在盘算,等下要怎么与孟秋露谈接段焱华回家的事。
突然,他听到孟秋露浅浅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嫂子,你醒了啊。”许一山转过来头,陪着笑脸与她打招呼。
孟秋露嗯了一声,将盖在身上的毛毯小心折叠好,淡淡一笑道:“许主任,辛苦你了。”
许一山连忙说道:“嫂子,我不辛苦。是你辛苦了。”
孟秋露笑笑,道:“老段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许一山闻言一惊,看来县里并没告诉她真实情况。
他迟疑着说道:“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。等下到了驻京办就明白了。”
孟秋露笑了笑道:“许主任,我感觉老段这次出的事不小吧。我知道他早晚会出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