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的人。我们农民别的没有,就是老实。你看我这种老实人,能不能接下贵县的这个工程?”
许一山微微一笑道:“关总,工程给谁,不是我说了算。我们要走挂拍的流程。如果你真的希望与我们县合作,请你关注我们政府官网。有消息我们会在官网上公布。你按照规定参与投标就行。”
关小鹏小声笑道:“投标这事,你我心里都有数。实不相瞒,我这辈子做的工程,真走投标流程拿到手的,不会占到总数的十分之一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去拉开随身带着的公文包。从包里摸出来一个盒子轻轻放在许一山面前,双眼盈满了笑说道:“秘书长,我看你手上戴着的这块表该换了,都褪色了。”
许一山抬腕看了一下手表,笑道:“没事。我对它有感情。”
这是句实话。许一山读高中的时候,常常因为掌握不好时间而烦恼。爹许赤脚便将自己最心爱的梅花牌手表送给了儿子。
许一山知道,这块表是他爹当年救过的一位贵人送的。梅花牌手表在那时候是名牌货,戴在手腕上走起路来都感觉虎虎生威。
这块表跟着他从高中到大学,直到现在。他一直舍不得换掉,就是他感觉这块表里融会了他们父子之间最深厚的感情。
许赤脚曾经对他说过,表在人在,见表如见人。
尽管这块表显得老旧,却走时非常精准。即便陈晓琪笑话他戴了一块古董,他也舍不得换。反而对陈晓琪说,看到表,他时刻都能感觉到历史的风声。
关小鹏笑眯眯道:“感情归感情,这年头,面子还是重要。许秘书长你现在是堂堂的经改小组秘书长,戴这样的一块表,别人不会说你有情怀,而是会说我们茅山县穷啊。”
许一山道:“表是看时间用的。既不代表情怀,也不代表贫富。”
关小鹏点着头道:“有道理。秘书长就是站得高,看得远,比我们这些人有水准。不过,我个人感觉,这是个与时俱进的时代,毕竟,形象很重要。”
他解释说手里的这块表是他上个月去国外考察时买的,不贵,大约也就在一两千块钱左右。
他表示自己对表本来没多大兴趣。只是觉得好看,便买了回来。
如果许一山不愿意接受他送,折算成现金给他也行。他笑嘻嘻道:“这也算是我做了一桩生意,卖了不亏,生意成功。”
许一山看了看他递过来的手表,感觉确实很漂亮。
说真心话,许一山并不懂表好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