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漫脸上的泪痕依旧在,显然在许一山没来之前她哭过。
许一山不敢声张,小心翼翼上车。一坐下,感觉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咯屁股,顺手一摸,便摸出一张银行卡来。
他惊异地问:“谁的卡?”
张漫目视前方,淡淡说了一句:“魏浩给我的。里面有五十万。”
“五十万?”许一山不有咋了咋舌。这么多钱,他还真没见过。
没钱的人,总喜欢做有钱的梦。许一山曾经也快乐地想过,如果自己突然有十万块钱,他一定会将钱拿在手里,一张一张地数着过瘾。他还会将钱铺在席子底下,躺在床上睡一觉。
“真多。”他不无羡慕地笑道:“魏局真有钱。”
“多吗?”张漫冷冷笑道:“许一山,你要不嫌弃这钱脏,你拿去花好了。”
许一山感觉就像被蛇突然咬了一口一样的,手拿不稳银行卡,掉了下去。
他赶紧捡起来,轻轻送到张漫跟前,道:“快收起来,才不露白哦。”
张漫噗嗤一笑,轻轻骂了一句:“小农意识。”
许一山没敢问,魏浩为何要给她那么多钱,他们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关系。
张漫也不说,默默地开车,一起回农庄的培训班。
晚上,小邝和罗世斌过来他房间坐,聊起了张漫的讲课。
罗世斌对张漫佩服得五体投地,一口一个“张老师”的叫。罗世斌说,他在三年前就认识了张漫。
那时候的张漫还只是报社文艺副刊的编辑,罗世斌写了一首爱情诗,亲自送去报社投稿。接待他的就是张漫。
张漫在读完他的诗后,高度赞扬了罗世斌有灵性。一个作者,最喜欢听的话,就是灵性两字。这两字比任何褒奖都要来得高贵。
那期的报纸上,罗世斌的诗第一次在衡岳日报文艺版发表了。并且拿到了第一笔稿费,九块八毛钱。
遗憾的是,从哪以后,罗世斌的诗再没在报纸上露面。据罗世斌自己说,不是他的诗不好,主要是没碰到伯乐。因为张漫后来被调去采访部了。文艺版的新编辑根本就不认可罗世斌的诗,背后骂他写的就是狗屁。
罗世斌感叹道:“这世上啊,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啊。”
许一山没有想打击他的积极性。罗世斌能来参加这次培训,说明他不排斥。若是以他过去的眼光,他一定会清高地认为培训是个低档次的活动。像他这种已经在报刊杂志上发表过作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