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再小,一张床,一张小桌子,一把看起来坐不稳人的椅子。
房间没有洗手间,也没窗户,门一关,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。
白玉泡了一碗面送过来,她打量着许一山的房间,笑道:“想不到我们洪山镇堂堂的许镇长居然蜗居在地下室,精神可嘉。”
许一山笑道:“这不是没钱吗?有钱我也懂得享受。他张志远不是住五千块一晚的宾馆吗?我要有钱,就住一万块一晚的宾馆。”
白玉摇摇头安慰道:“你怎么能与他一样的眼光?你是住二十层楼高的人,他是住平房的人,眼光境界都不在一个高度。张志远就是个暴发户,胆大心黑,你能像他那样吗?”
许一山笑道:“也是。我是干部,不能图享受,应该讲奉献。再说,这里我们也只是临时住一下,什么地方还不都是睡觉?眼睛一闭,都一样。只是,委屈白姐你了。”
白玉莞尔一笑,“你千万不要多想,住哪里不一样呢?只要跟你住在一起,我心里就踏实。”
聊了一会,白玉起身告辞回房间去。
火车上大家都没睡好,一来铺太窄了,二来火车上人员流动大,噪音什么的不可避免。即便如许一山这样睡眠极好,头一挨枕头就能入眠的人来说,都不能正常一觉到天明。
火车上睡觉,只能做到迷迷糊糊,不能深度睡眠。
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,谁都累得慌。
许一山想好了,睡一觉,补补车上的睡眠,醒过来之后就直接去胡进的财政部找他。
他将白玉送来的泡面三扒两口吃了,头刚挨上枕头,便听到猛烈的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