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。
事实上,像许一山这样的人,要权没权,要钱没钱。别说差旅费可以胡乱报,能及时报销就不错了。
当然,张志远说的现象也不是没有。比如段焱华,洪山镇就是属于他一个人一样的。段焱华想怎么报,就可以怎么报。许一山就不行,他这次出差,镇里才预支五千块钱。
张志远笑嘻嘻道:“不过,我还是挺羡慕老弟你的,你看看,出门带美女,还一带俩,牛叉!”
许一山尴尬道:“工作需要,没办法。”
许一山有千杯不醉之体,白酒都不在话下,何况啤酒。
但张志远显然不行,在喝光了他带来的啤酒后,他又找列车服务员要了两瓶高度白酒,一瓶还没喝完,他已经醉得像一滩烂泥一样,坐也坐不稳了。
白玉担心地问:“怎么办?”
许一山看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张志远道:“算了,你的下铺也让出来给他吧。”
张志远身材魁梧,体量大,他已经是真醉了,让他爬去上铺休息很不现实。
白玉无奈道: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两个人扶着张志远移来许一山这边,伺候着他躺下。
张志远躺下没多久,就发出了鼾声。
张志远的鼾声很有个性,山崩海啸一样,隆隆滚过头顶。
白玉秀眉紧锁,她看一眼许一山道:“我睡不着,我喜欢安静。我去外面坐坐。”
白玉拉开包厢门,去过道上的座位上坐了。许一山迟疑了一下,也跟着她出来了。
两个人谁都没说话,耳朵里只听到车轮撞击铁轨的叮当声。
车外,夜空如墨。
偶尔闪过的灯光,惊鸿一瞥。
火车从衡岳市出来后,列车员就拉上了窗帘。
这是一趟特快列车,路上只停省会站。
白玉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:“许镇长,你道现在还没明白过来,镇里将重建虹桥任务交给你,是在挖坑埋你吗?”
“埋我?”许一山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要埋我?”
白玉压低声道:“我说的也许不完全对,但我能肯定,这里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在里面。你是与陈晓琪登记结婚后,突然升职来洪山镇当副镇长的吧?”
许一山想了想,道:“应该是。”
“这样,你就给别人留下了把柄。现在很多人说,你是因为长着一副好脸孔,被人家陈晓琪看上了,是属于鸡犬升天的一类人。说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