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人老太太炫耀什么了?最起码,她也知道我不太会说话办事,我就装个糊涂甭给孩子们闯祸。
老太太看乔氏面露惊容,便吩咐人扶起她,赶紧送她走。
这位手段小家子气,甭这么大喜的日子,给人再添点堵?
等乔氏被人扶走,陈丁香才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笑道:“阿奶,您说,我从前为啥怕这样的人?”
老太太拍怕她:“能为啥,从前咱娘俩没人管呗,这老陈家有一个算一个,连你四哥在内,你就数数,有点事儿能依靠谁吧?”!”
陈丁香失笑:“果真,就一个都靠不上,找嫂子们就一找一个准儿……”
石婆子在侧门旮旯接到自己家太太,她看了一眼出来进去的低等婢仆,又想想亲卫巷那些人。
扶着自己家太太上了车,她便哭了起来:“太太,这不是欺负人么?您好歹是个长辈,给她陈家生儿育女,谁家妇人怀着身上成夜动针线,为了今儿这一场,您缝斗篷缝的手指头都肿了……”
乔氏忽然说了一句:“咱……咱回庆丰吧!”
正在哭的石婆子闻言一愣,看着自己家可怜的太太说:“您,您说什么?”
乔氏确定道:“回庆丰城,回泉后街,我要读书明礼,我得换个活法……”
石婆子磕磕巴巴的问:“太太,您,您咋了啊?泉后街咱那宅子早就卖了啊?您回不去了。”
她住了话,看看外面的车夫小声道:“你是没有看到老太太,丁香如今的样子,人家是越来越上,可我这日子是下山呢,马上就骨碌到悬崖下面的死地了……”
石婆子呸呸两声:“太太说啥不吉利的,啥死地不死地的?”
可乔氏却不理她,只自顾自道:“我如今就在死地,指望那懦弱的给我顶天立地,快算了,得回呢!我这辈子,什么都耽误了,从前的我保不住,亲生的也得罪了……可我好歹也是个做娘的,人家十贯钱买来的,现在却住在王府,可我生的这些呢,就一个个的成了庶出子……”
石婆子震惊:“不,不是,您跟老爷在衙门有记录的,咋就是庶出?”
乔氏不与她细说这些,这就是个糊涂的,可怜她却无人可用,只能拍拍她肩膀道:“咱下月就回去,没住的地儿,咱就租房,我的孩儿,以后要念三礼学堂的书,要与本家兄弟姐妹一处长大,他们的爹是靠不住的,至于我……我就花上半世!”
乔氏咬牙切齿,双目冒火的对着车外低吼道:“就是将我身上的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