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长好了大半,这要是被羽徽若看到,定会起疑。
他还不想让羽徽若知道他是幽都苍玄太子的后人。
鹿鸣珂说的这样正经,是羽徽若始料未及的,他们两个就算不是青梅竹马,也算是一起长大的,还有婚约在身,羽族民风开放,不比人族,处处有男女大防的规矩要守,她在鹿鸣珂面前向来没什么避讳的。
不过说起来,吞下惑果,成了初初后,鹿鸣珂对她一直很守礼,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,最过分的也只是牵着她的手,在人前晃悠一圈。
吻他眼角疤痕,是自己鬼使神差犯下的糊涂事。
羽徽若并未强求,取出一瓶补气血的药:“不看就不看,你把这个吃了。”
鹿鸣珂这次没拒绝,接了她的药,吞服入腹。
伤势好得这样快,总归要有个借口,到时只说是羽族的药有奇效就是了。
鹿鸣珂吞完药,羽徽若掏出大婶给她的樱桃酒,遗憾地说:“你吃了药,这壶好酒是没福分了。”
鹿鸣珂:“……”
大婶在院子中烧了炉子,用来给鹿鸣珂热鸡汤。风已经停了,雪也不下了,云后还半露日光,这样风平浪静的好日子很难得,羽徽若把大婶给她的樱桃酒放在炉子上热着。
阳光穿透云层,照着院子里的积雪,羽徽若坐在小板凳上,围着炉火,自斟自饮。
半壶酒下肚,身体暖洋洋的,她托着下巴,眼神迷离地望着一树的积雪发呆。
鹿鸣珂伤势逐渐好转,担心羽徽若起疑,在床上躺了半日。风将樱桃酒的香气送入屋中,他张开眼,转头看到门外羽徽若的影子。
羽徽若已跑到树下,伸手拨着枝干上的积雪,雪粒簌簌落了她一身,她也不觉得冷。
鹿鸣珂披衣起身,行至羽徽若的身后。
羽徽若手里捧着雪,捏了个雪团子,笑逐颜开:“悯之,你看。”
“小心冻伤手。”鹿鸣珂握住她的手,他掌心热意滚滚,刚摸上雪,雪团子就陷下去一块。
羽徽若撒开手,不高兴地说:“你赔我的雪。”
她双颊泛着绚丽的霞晕,呼出的气息里,有着脂粉的香气,也有着樱桃酒的味道。
鹿鸣珂心神一荡,被她腾出手来,抱住他的脖子,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我不管,你要赔。”羽徽若像是说悄悄话,抵着他的耳廓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