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都知道他是来传达沈总的意思。
他看了眼那紧闭的门,问。
“夫人睡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
“传个话,就说我有话跟夫人说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不一会儿,门开了。
方脸保镖看了眼站在门后的女保镖。
“你先出去,我单独跟夫人说几句。”
女保镖不疑有他。
主卧里。
顾迦洛正坐在桌边,百无聊赖地玩着拼图。
方脸保镖进来,她也完全没反应。
“夫人,我有事情向您……汇报。”他一时没找准措辞,主要还是心情有些紧张。
顾迦洛兴致缺缺,但也觉得这保镖的说法有些奇怪。
她抬头看向他,“是沈律让你来的?”
方脸保镖摇了摇头。
“是我自己要来的。时间紧迫,我就直接说了。
“夫人,我希望您能果断地早做决定。
“拖得越久,就越是在折磨沈总。
“他最近咨询心理医生的频率又增多了,还经常抽烟,我们没人敢劝。
“这半个月来,沈总前前后后去了四趟医院。
“他的状态很不好。
“我知道,这都是因为您。”
顾迦洛手里攥着一块拼图,淡淡一笑。
“你觉得我不够果断吗。”
方脸保镖是冒着被沈总惩罚的风险来说这番话的。
因此他语速很快。
“我只是觉得您和沈总之间要有个了结。沈总他,两年多前就被查出患有肺癌了,一直瞒着家人,治疗过程虽然很辛苦,但好在发现得早,术后情况稳定,也没什么异常。
“那时医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抽烟,可最近复查的情况很糟糕,医生说,再不注意,这么下去可能活不过五年……”
顾迦洛听到“肺癌”二字后,脸色已经有所变化。
又听说沈律活不过五年,脸色就更差了。
她抿着唇,不言不语。
可指甲已经无意识地掐着手掌心,留下深深的月牙印。
方脸保镖怕被沈总知道他在这儿,说完该说的就走了。
而他走的时候,顾迦洛无意识地站起身来,双唇要张不张,目光直直地锁着那保镖的身影,如鲠在喉。
直至保镖消失在门后,她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