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病,却并不虚弱。
相反,他压低音调时,语气分外威严。
此刻他那俊雅的脸庞在光影中明暗参半,眼神也平添几分冷锐。
随后,他略含愠怒的嗓音响起。
“做错事的,自己站出来。”这话语调平缓,却好似催命鼓,听得某人内心惶恐不安。
之前上前一步的方脸保镖赶紧退了回去,还看向了其他人。
不过几秒,一个保镖往前迈出一步。
“沈总……我,我不该……不该跟任何人透露您的行踪……”
那高大魁梧的保镖,此时就像个无助的孩子,冷汗直冒。
沈律审视着他,面上温文尔雅,眼底却闪过一道锐凛光芒。
……
第二天。
张妈细心地发现,沈先生身边的保镖少了一个。
她并未多问,专心照看着自家小姐。
前几天沈先生在病房里的时候,小姐都会让她出去做别的。
她自己也会颇有眼力见地走开,让两人单独相处。
但今天她想走时,小姐却要求她留下。
就这样,一间病房里三个人,却是出奇得安静。
张妈不说话,是不想影响小姐和沈先生培养感情,自觉当个隐形人。
在她看来,沈先生不怎么说话,是因为他性格就是这样。
但不知为何,小姐平日里总缠着沈先生说话,今天也出奇地沉默。
一个坐在病床上玩鲁班锁。
一个坐在沙发上办公。
两人中间像是隔着厚厚一堵墙。
张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只能僵硬地坐在角落里,左看看,右望望。
小姐玩鲁班锁玩得不亦乐乎,不像是心情不好。
可怎么总觉得她对沈先生冷淡下来了呢。
再看沈先生。
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太糟心,他的脸色就没好看过。
煎熬地度过一上午后,张妈忍受不住这样古怪的气氛,询问两人要吃什么。
顾迦洛面带笑容地回答了张妈,抛开她和沈律之间那点奇怪的气场,几乎与平常无异。
沈律照常没让张妈多准备午饭。
张妈本该走的,却莫名有点放心不下。
病房里只剩下两人后,沈律关上电脑,朝顾迦洛看去。
“你昨晚说的都是真心话么。”
顾迦洛继续玩鲁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