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婚礼上喝了很多酒,没法开车,他就叫了个熟人过来。
上车后,沈律的身体就已经快撑不住了。
他身体前倾,一只手攥着胸前的衬衣,胃里一阵恶心。
时而像是有只手在揉搓他的胃。
时而像是有人往他胃里倒刀片。
时而又像吊了石头,将胃往下扯。
伴随着腹部的剧痛,意识也有些不清了。
一片死寂的车内,沈律痛苦地闷哼了一声。
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,他抬头看向他和顾迦洛的新房。
卧室里,灯火通明。
窗帘被夜风吹动,如同女子曼妙的倩影。
耳边不断回响着宛嫆的声音。
——“我的女儿并不在乎今天是谁和她站在一起。
哪怕知道你身陷危险,她也毫不动容。因为,她不爱你……”
今晚难得能看到星星。
璀璨的星光,是造物者对众生的恩赐。
然而此刻,沈律那墨黑的眼中没有任何星光,只有那渐渐封冻的寒霜。
……
一个小时后。
沈律醒了。
他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内。
助理严直守在床边,脸色疲惫。
“沈总……”
“沈律,你真是不要命了。”好友赵一屿也在,语气透着责备。
严直主动解释道。
“沈总,赵先生本来想托我转交新婚礼物,恰好碰上了。”
赵一屿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,像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。
“甭管我怎么回事,说说你吧,谁把你打成这样?
“还有,你怎么又把自己喝到胃出血?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存心寻死呢。”
严直皱了皱眉。
“赵先生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好歹是沈总的新婚夜,也太不吉利了。
沈律脸色苍白,看上去没什么精神。
赵一屿说话嗡嗡的,吵得他心烦。
“我没事。”
这显然是不想多说。
赵一屿眉头一紧,“严直,你先出去,我和你们沈总私下说几句话。”
严直见沈总已经醒来,就没什么不放心的。
“沈总,我去外面守着,有事您叫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……
严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