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春撇嘴在瞧他们表演,这帮无耻之徒,就连老人死了,都还要利用,为孙家挣利益,半点没有想早着入土为安的心思。
“你口口声声说孙大郎是小春的叔,我这个做爹的来问问你,他算我王家哪门子亲戚。说穿了这是王庄,你孙家来这里才六十年,就占了我王庄的好水田,还仗着家中老人长寿,就想分润村委公田的利益……”
前头还好说,后头就是王老根在诬陷了,他也不傻,这阵仗要不给孙家人泼粪,都没法解决了。
“你信口雌黄!”孙家老大喊道,他年岁也不小,这年轻时还是把插秧能手,苦活累活都干过,身子骨早就松散了,一口气吼出来,胸口就憋闷得发慌,摇晃了几下,孙大郎忙扶住他冲王老根说。
“我们啥时要黑村委的钱,村委黑咱们的钱才是,那化肥你们分了多少脏,你们心里清楚。口中说是帮咱们着想,就是想拿回扣,一千多亩田,每亩一百多的化肥钱,这就是小二十万,你们没拿个七八万,我就不信了……”
王老根哈哈大笑:“你傻了吧?这快一半的回扣了,哪家厂子能给得上?”
孙大郎见温家人也没说话,就脸一红。
“你们就拿了钱了,这钱本来就该是我家的。”
孙家老大喘够了气,就指着王小春说:“你过来,磕头D了头,我再跟你爹说事,我的条件要他都答应,这事才算过去。”
“你先说条件,要咋样,才肯把棺材给拉走!”刘明德走出来,手里夹着烟,阴着脸问。
“我家水田都租给村里,每亩一千,年底分钱……”
“你不如去抢!”王老根急了,他怕刘明德真答应,这开了口子,下回再有人闹,还得这样办?
“咋了?你们不同意,我们就推着爷爷的棺材去县里,我看县里咋个说!”孙大郎大声道。
王老根望向刘明德,这事得他点头,可头哪能点得下。
“爸!!!”
突然王小春大喊一声,王老根以为叫他呢,转头就看他冲过去,抱住棺材,眼泪哗啦啦的流,抱住孙老头就叫:“爸,你死得好惨啊,我那大侄子他不是个东西啊,把你活活气死了,你原来是有一百九十岁的寿限的啊,这一下减了九十多年,都怪他啊……”
所有人都惊呆了,纷纷相互看去,瞧见别人也是惊诧的表情,才都清楚自己没听错。
“你发的哪门子疯?”
孙大郎被他占了便宜,他管孙老头叫爸,那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