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她话里的玄机,但也只是頷首,没有再继续。
这时清羡由保姆领进门,一见老夫人便喊祖母,但见了如约,只是眉眼弯弯地笑着,並不开口叫人。
如约递了个兔子小馒头给他,弯腰问:&ldo;你为什么总不叫我?咱们在一块儿玩了好些天,你不喜欢我吗?
清羡摇摇头。
&ldo;那是为什么呀?等我老了,我还指着你吶。
清羡说:&ldo;二叔家的流云姐姐,和您一边儿大。我管她叫姐姐,管您叫母亲,太不合適了。
大家笑起来,余老夫人说:&ldo;这孩子有点儿傻,进了咱们家,就是来认母亲的呀,怎么能因着母亲年纪小,就连人都不叫了。
说着往前推了推,&ldo;你不是总和我说,很喜欢她吗,这会儿让你叫人你又躲闪,没出息透了。快去,好好行个礼,祖母是怎么教你的,你可別忘了。
清羡这才靦腆地走到如约面前,拱起小小的拳,向她长揖下去,&ldo;母亲受儿子一拜。
如约伸手把他拉到怀里,笑着说:&ldo;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,细想起来怪有趣的。
涂嬤嬤趁机在一旁敲边鼓,&ldo;做了母亲,责任可就重大了。天底下没有一个母亲是好当的,少夫人年轻,往后还得学着看顾他吶。
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,无非是卖了自己,给这余家的嗣子谋个好前程。
如约没有应她,不过淡淡笑了笑。但她倒是真心喜欢孩子的,清羡又生得玲瓏乖巧,他往来穿梭於两个院子里,到哪儿都很受待见。
反正如约是不慌不忙的,她照旧可以在一方小天地里过好自己的日子。接下来的计划不是一蹴而就的,须得看准时机磨礪好耐心,才有可能如愿。
她带着清羡练字、看花,下着细雨的天气,带他乘上小船漫游。
窄窄的河道两侧种着青竹,竹竿和枝叶向河面上倾倒,在上方搭出一个拱形的顶。她教他念诗,什么&ldo;林断山明竹隱墙,乱蝉衰草小池塘
、什么&ldo;翠葆参差竹径成,新荷跳雨泪珠倾
,娓娓地和他说天气,说心情。好像只有在这河面上,带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徜徉,才不用费那么多的心思,琢磨怎么去杀人。
她这厢是平静的,悠哉地做着她喜欢做的事。忽然得来的一个孩子,让她的岁月都变得柔软了。
然而宫里的那个人却如坐针毡。他洞悉她的一切,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