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,一切只为等待那个合適的人出现吧!
反正主子不好受,底下人也別想图轻省,老实在殿外站足了一晚,天亮嘴里起了老大两个口疮。
好在万岁爷行止如常,前一天的鬱鬱寡欢没有影响政事,照例召见了內阁,商討秋后待办的事宜。
首先是处决金瑶袀,这事儿凉了有阵子了,內阁也怕上头消了火气,要改主意。於是存着心地敲缸沿:&ldo;金瑶袀虽罪孽深重,然新朝初建还是有功於朝廷的。皇上是旷古烁今第一仁君,若是看着老金往日的功勋
&ldo;功过便可以相抵?
皇帝幽幽反问,&ldo;他有功时,朕没有吝於恩赏,如今有罪,按律严惩,不应当吗?
眾人立时就明白了,低头应了声是,趁热打铁呈上了行刑的时日。
皇帝提笔蘸取硃砂,在奏疏上落了个&ldo;准
字。最后一笔写完,大学士们脸上方露出坦然的神情,可皇帝看着这些人,心下只觉好笑,一个个道貌岸然,剷除起异己来却毫不手软。这朝堂就是这样,或者说,天下人本就是这样。也许相较於他们,自己更胜一筹,否则又如何得心应手地,令他们皆为他用。
不过这些內阁大学士也不是吃素的,话题调换过来,就该关心皇帝的私事了。
大学士们孜孜諫言:&ldo;今年秋选,应选的良家子年龄及籍贯,是否可以適当放宽?皇上春秋正盛,合该扩充后宫,绵延子嗣。目下只有中宫娘娘有孕,且是男是女还未有论断,於江山社稷来说,恐有不足。大鄴朝几代帝王都是子嗣繁盛,便是高祖,也尚有三子两女,皇上
&ldo;阁老也说了,朕春秋正盛,难道还担心子嗣艰难么?朕记得高祖不兴后宫,唯有皇后一人,只要人选合適,生儿育女自然水到渠成,朕都不急,阁老们又何必杞人忧天呢。
他笑着说,&ldo;朕反倒觉得,秋选非但不该放宽,更该取缔。每三年春,设立一次大选就够了,別让那些姑娘把大好年华浪费在深宫中。她们每日盼着圣宠,朕大抵是要辜负的
对她们来说,实在不值得。
他说到最后,难免会想起那个人,言辞间也带了几分柔软。弄得內阁官员们面面相覷,一时不明白这样一位杀伐决断的帝王,怎么忽然变得优柔寡断起来。
可殿外伺候的章回明白其中缘由,转过头望向外面瀟瀟的长天,心下也拿捏不准,这件事到最后会如何收场。
殿內还在议政,喁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