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力量惊人,那双臂膀就像铁钳似的钳制住她,让她动弹不得
她费了半天劲儿,气喘吁吁发现无计可施,最后只能妥协。毕竟腕子上的伤口刚开始愈合,要是挣得裂开了,那就要穿帮了余崖岸见她老实了,心里还是欢喜的。他的小夫人像只猫,看着那么温柔可爱,却也有利爪。但只要你强过她,等她把利爪收起来,便可以尽情抱上一抱。只是还不够顺服,于是抬起手,把她的脑袋摁到肩上,这么一来就严丝合缝了。
如约气恼不已,原本还想使劲昂起脑袋以示抗争,但没想到一抬眼,发现神道边上的石像生前,赫然站着两个人道旁每三十步就有一座石头灯享,享子里的小油灯虽然昏暗,但足以照亮三尺方圆。有风吹起孝服的对襟,露出底下辉煌的膝澜,服孝期间能穿这种形制衣裳的,除了皇帝没有第二人她心头大跳,怔怔望过去,心里清楚应该立时提醒余崖岸的,但她没有。只是隔着十来丈远,目光像跨越了宇宙洪荒,就那样无声地对视着她不知道皇帝这刻在想些什么,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变化,她只知道他站在那里,一动也没动,旁边的康尔寿侧过身子回避,同样毫无暗示他们接驾的打算不知是抱够了,还是察觉远处有人在窥望,余崖岸那样警醒的人,愣是没有回一下头。双手放开了她,顺势拽她转回身,牵住她的手低低说“走”。如约能感觉到,他手上的力量变得更大更坚定。她抬起眼看他,看到坚毅的下颌,还有脸颊上冷硬的线条紧紧咬住了牙,那肌肉隐约浮现,什么都没说,但脚下加快了,径直把她拽进了人声鼎沸处。大气儿不敢喘的康尔寿,到这时候才敢活过来。一还阳,他的脑子就灵便了,对皇帝道:“万岁爷,这余指挥忒不像话,这样地方,拽着夫人搂搂抱抱,成何体统!他眼里全没先帝,全没万岁爷,这也太胡闹了。”边说边拿眼瞄皇帝,“这样的人,合该让御史参他一本,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万岁爷
要不要传内阁来说话?让大学士们谏言,约束约束某些官员狂浪的言行吧。
可皇帝沉默了半晌,最后竟舒展来眉眼,淡淡道算了,“毕竟小别胜新婚,余大人眷恋夫人,也是人之常情。话虽这么说,甚至唇角还带着一丝笑,可那笑容透出阴冷之气,看得人不寒而栗
康尔寿咽了口唾沫,
“那万岁爷还遛弯儿么?前头是扈从大帐,您一现身,倒要惹得众人一阵慌乱。
皇帝摇了摇头,转身道:“回去吧。
神道上铺满巨大的青石砖,他一步步走着,走在横平竖直的框架里,他的人